火车上坐一块,难免有身体接触都是正常的。女同志倒是想跟列车员反映这个情况,可壮汉带着孩子,说啥都有理由,一句不小心的就略过了。为了出行方便,林小小就背了一个军绿...

火车上坐一块,难免有身体接触都是正常的。
女同志倒是想跟列车员反映这个情况,可壮汉带着孩子,说啥都有理由,一句不小心的就略过了。
为了出行方便,林小小就背了一个军绿色挎包。
都不用来回搬行李,等女同志去了她座位上后,她直接一屁股坐下,还往壮汉那边挤了挤。
“过去点,你要屁股太多坐不下,孩子我帮你抱着呗。”
他把孩子放在座位上,坐得下才怪。
壮汉没想到这瘦不拉几的小黑妞,力气这么大,轻轻一挤,就把他挤过去了。
没办法,他只能连毯子带人把孩子抱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一直到第二天,林小小也没再离开座位。
倒是坐了一天一晚的壮汉忍不住了,膀胱都要憋炸了。
“让一让。”孩子丢座位上,就急赶急地跑去厕所。
林小小对面的妇女,嘟囔了一声,“这孩子还挺能睡的,从昨儿上车到现在没见醒过。”
林小小借着挎包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一粒小小的丸子,捏碎。
顿时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不过就一会儿时间味道就消散了。
等壮汉上完厕所出来,回到车厢。
林小小抱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娃,冲他笑了一下,还不忘起来让他进去。
嘴上还说着,“你娃醒了,闹着非要我抱,我看是饿了。”
“小宝贝,你爹回来了,快找他要吃的去。”
小宝紧紧搂着林小小的脖子,看了眼壮汉,哇的一下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壮汉的手伸过来刚碰到他,他拼命挣扎,使劲儿扭动身子,就是不要他碰。
眼瞅着就要到目的地,壮汉心下焦急。
打算把孩子抢过来。
“坏,坏,不,不要。”才两岁的娃,边哭还边吐字。
极度抗拒的样子,还是让不少人看出了些门道。
“孩子不愿意,就别逼了。”
“你这当爸的,孩子咋跟你都不亲。”
“这么乖的小娃娃,倒是跟你不咋像。”
众人越说越离谱,正好此时火车上播报,桐城站到了,列车减速,车门马上打开。
壮汉跟车厢内某些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些人缓缓向林小小靠近。
壮汉也说,“把孩子给我,我要下车了。”
破空声从身后传来,林小小一个灵活走位,躲开手刀。
见靠过来的几个男人,哟了一声,“这不是昨儿才跟我称兄道弟的兄弟吗,咋啦,改行当人贩子啦?”
那几个男人表情变了,“别废话,把孩子交出来。”
列车完全停下,车门也打开了。
壮汉喝了一声,“动手。”
六七个大汉,同时围攻林小小,目的也很明确,她怀里抱着的小孩。
车厢里的人看人贩子手里还拿着刀,吓得跑的跑,躲的躲,没人敢上去帮忙。
林小小不敢把小娃娃放下,谁知道车厢里还有没有其他人贩子。
一只手抱娃,一只手打架。
“噗!”
“这死丫头力气很大,不对劲儿。”
壮汉硬生生受了她一拳头,喷出一口血。
“人贩子都给姑奶奶去死。”林小小游刃有余,拳头砸在人身上梆梆响。
一个男人抽出刀,朝她砍去。
林小小一个扫堂腿,将人绊倒,一脚踩在拿刀的那只手上。
“咯吱”一声响,伴随着男人凄厉的惨叫。
男人的手直接被踩碎了,血肉模糊,看得人心底发寒。
乘警接到举报,快速跑过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林小小跟打赢了的公鸡似的,仰着下巴,抱着小孩,脚还踩在壮汉的背上,时不时碾压一下。
壮汉惨白一张脸,嘴里还往外吐着血沫,一副命不久矣的惨状。
乘警:“......”
走过去将人贩子从林小小脚下解救出来,押送桐城公安局。
“同志,还要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乘警对林小小说。
“做笔录嘛,我懂。”林小小说,“走吧。”
车厢里其他乘客看着林小小欲言又止。
“小小同志,抱歉,我们......”
他们觉得在危险时候,没有上去帮忙,而感到愧疚。
林小小没觉得有啥问题,“趋利避害,人之本能,哎呀,多大点事儿,别说这几个小卡拉米,就是再来二十个,我也照打不误。”
“接下来的旅程,就不能跟大家一起了,但是我相信,在革命的道路上,我们永远是同志。”
众人鼓掌。
“小小同志,再见。”
“再见,再见。”
乘警就这么看着林小小跟大家握手道别,一副大领导做派。
“这小家伙,是个人物啊。”有乘警感叹道。
天生适合干革命。
桐城公安局的局长,从昨天接到老首长的电话开始,就开始坐立不安。
派出所有手里没案子的公安去火车站、客车站、轮渡码头蹲守。
一晚上的时间,倒是抓了不少人贩子,可老首长的曾孙子还是没有找到。
据说从京市到江城这一路上,都蹲守了不少的公安和军人,就为了抓到那个该死的人贩子。
本来头发就稀疏的局长,抓了一下脑袋,指缝就带出好几根头发。
快要把头发都抓完时,接到下属来报。
说火车上的乘警押来了一伙人贩子。
局长马不停蹄赶来,心里不断祈祷,一定要是啊。
已经做完笔录的林小小,此时也走不了了。
因为——小娃娃把她赖上了。
任凭公安小姐姐怎么哄,就是不松开紧紧抱着林小小的小胖手。
还用他那肉嘟嘟的小脸,在林小小脸上蹭,嘴里奶呼呼地喊着,“姐姐,姐姐,要姐姐。”
偶买噶。
小可爱。
要不是知道这时候偷孩子犯法,林小小铁定得偷回家。
局长来到局里,看到小宝的一瞬间,心口那块巨石,终于落下了。
抹了一把辛酸泪,马上跟京市那边打了个电话。
那头的人激动得不行,“小宝三叔在桐城,我让他去接。”
从京市赶过来需要时间,那头的人担心小宝受了惊,赶紧跟还在桐城考察工厂的楚无砚打了电话。
楚无砚得知侄子找到了,急忙让助手开车去公安局。
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黑溜溜的小丫头正抱着自家小侄子,玩儿对手指的游戏,小宝笑得口水都掉下来了,还撅着小嘴儿往小黑妞脸上亲。
小黑妞还嫌弃自家侄子,推开他的脑袋。
自家侄子不仅不生气,还撒娇,这副模样真是看呆了他。
吴团长如今四十岁,屈颖也三十八了,上头生了三个闺女,才得了个儿子,吴团长津贴高,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好。
怎么就闹到这个地步了呢?
屈颖也想问,是啊,她和老吴虽然是她算计来的婚事,可结婚这么多年,她除了脾气不怎么好,对他那是没得说。
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她就回了一趟娘家,老吴说她对婚姻不忠,在外面勾三搭四,闹着要离婚。
她哪里勾三搭四了。
她怎么不知道?
屈颖逼自己冷静下来。
嫂子们看她不理人,就没趣的走了,屋里只剩屈玉和屈颖两人。
屈玉看屈颖表情深思,心下一动,小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你姑姑我还没死。”屈颖思绪被打断,烦躁地吼了一句。
屈玉蹲在她腿边,可怜兮兮道,“姑姑,要不我还是回去吧,你和姑父......我有些害怕。”
屈颖收了收怒气,看了她一眼,“你爸妈嘱托我这次一定要给你找个条件好的对象,你回去了,我给谁找?”
说着,想到对面搬进去的秦屿深和林小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早跟你说了眼光别那么高,秦营长除了出身差点,哪样不拔尖?”
“现在好了,你姑父闹着要跟我离婚,你要是再相看不上,你我都回乡下种地去吧。”
屈玉眼神闪了闪,“姑姑,你不去找姑父吗,万一他真把离婚报告交上去了,你......”
“不可能。”屈颖万分肯定的摇头,“我给他生了四个孩子,他不可能跟我离,说说气话罢了。”
很显然,她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屈玉也没有再劝,嘴角微微一勾,离开了房间。
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眼早晨的夕阳,多么美好啊。
代表着希望!
林小小端着碗蹲在门口,看着对面的屈玉,心情很好地吸溜了一口粥。
“快过来把鸡蛋吃了。”秦屿深把水煮蛋剥好,放在碗里,招呼林小小。
“来了。”林小小脆生生应了一声。
屈玉侧头看去,只看到她欢快的背影。
垂下眸子,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
昨晚秦屿深就定了来吃饭的人数,二十多个,得坐三桌。
家里桌子没那么大,下班的时候,副营长会带人去后勤部搬桌子过来,不用林小小费心。
说实话,她也没啥费心的。
菜是秦屿深做的,饭是秦屿深煮的。
她就帮忙处理一下食材,烧一下火。
家属院里,林小小就认识之前在招待所唠嗑的王嫂子、吕嫂子和胡嫂子。
胡嫂子家孩子这两天有点发烧,没怎么出来。
她家男人是三团的营长,本不在秦屿深邀请的范围内,林小小想着两人也算是有交情,请了王嫂子和吕嫂子,若是不请她,面子上也不太好看,就托吕嫂子回去说了声。
早饭吃完没多久,王嫂子就过来了。
没一会儿,吕嫂子提着一口袋豆子,胡嫂子带着一篮子新鲜菜,相继到来。
这下就更没有林小小忙的了。
三个嫂子手脚麻利,没花多长时间就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
要到中午的时候,不管林小小怎么留,坚决离开。
吃完中饭,林小小给秦屿深系上围裙,给他打了个气,“加油啊,秦营长。”
秦屿深没好气的揉了揉她的脑瓜子,“帮我烧火。”
“好嘞!”
请客的菜单是林小小定的,在得到秦屿深肯定后,最终定了十个菜。
主食是大馒头和米饭。
院子中间坐着一个光着上身,背对着她的男人,胳膊绑着绷带,有血沁出来,想必是受了伤,在包扎。
离她最近的男人捂着胸膛,想来就是跟她对拳那个。
角落里或蹲或站十几个男人,虽然穿着便衣,但浑身的正气一看就是正规机构出来的。
有几个手里还在擦着枪。
见状,大家都朝林小小围攻过来。
这时候跟他们硬刚可不是什么好选择,林小小果断打算溜。
就在翻墙的时候,腿被人拽住,低头一瞧。
光着膀子的帅哥!!!
男人天生冷白皮,身材高大又有料,瞧瞧那六块腹肌,真是让她大饱眼福,口水直流。
摊牌了,林小小是大sai迷。
大帅哥要跟自己交手,林小小也满足他,两人你来我往招式频出,踢腿挥拳的动作快成一道残影。
林小小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这是个不错的对手。
正惺惺相惜时,耳尖的她听到悍匪马上就要追来的动静,稍微用了点劲儿,结束两人的‘切磋’。
“虽然你很帅,但姐姐我现在要逃命。”
说完,一巴掌拍他腹肌上,落下的时候卸了力,轻佻得好似在调戏人。
“拜拜~”摸到帅哥腹肌,林小小笑得极其荡漾。
跟一条泥鳅似的,嗖的一下就翻了出去。
“营长......”最开始跟林小小交手的男人,见自家营长被调戏,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秦屿深皱紧了眉头,刚想说什么,院子里又陆陆续续翻进来六个大汉。
瞧着其中几人的样貌,不就是他们正在追捕的人吗?
大汉也没想到他们追一个小毛贼竟然追到了军人的窝点。
大战一触即发——
林小小看没人追上来,就猜到两方人马交手了。
鸡贼的她对敌人来了个回手掏。
返回悍匪窝点的时候,院子里只剩刀疤男几个人。
“东西别带了,有机会再来拿,等老二他们把人抓回来我们就离开。”
“军方那些人的鼻子比狗还灵,把咱们从安市一路追到桐城。”
“老大,上头不会不管咱们了吧?”
刀疤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拔出萝卜带出泥,我们被抓,上头也安稳不了几天。”
“老二怎么回事儿,抓个小毛贼,去这么久?”
“老大,会不会出事儿了。”
刀疤男眼神一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别收拾了,快走。”
“往哪儿去啊?”林小小从门外探出头,笑眯眯地冲刀疤男打了个招呼,“大兄弟,我又回来了。”
刀疤男眼皮直跳,猛地起身,“都给我上。”
剩下这一半的人,林小小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十分钟不到,全部躺下。
“威武,威武。”老鼠不知从哪儿召唤了一帮小弟,在院子里为林小小摇旗呐喊。
当然,林小小只听到肥老鼠的声音,其他老鼠没开灵智。
“你是什么人?”刀疤男捂着断掉的胳膊,凶狠地看着林小小。
他的计划,全被这小黑妞给破坏了。
想到被抓之后的下场,男人心里恨死了林小小,也恨死了那个推了她的尖嘴猴腮男。
推谁不好,推这个姑奶奶。
这下好了,全军覆没了。
尖嘴猴腮男也后悔死了,要是有后悔药可以吃,他一定一定不会手贱。
“我是谁?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林小小还有自己的目的,没跟他们废话,掏出一颗药丸捏碎,地上的人瞬间昏迷过去。
上辈子她所在的先锋小队,有个天生的药师,还是木系异能,喜欢制作各种稀奇古怪的药丸子。
什么含笑九泉丸、睡神丸、没你会疯丸,诸如此类。
睡神丸,就是加强版的迷药,闻一下就倒的那种。
含笑九泉丸,吃了能让人笑着去世,毒药的另一种解释。
由于经常出任务,为了保证自身平安,林小小会在空间里放很多治病救人的药和杀人的毒药。
这倒是方便了她打家劫舍。
回过神来,林小小的耳朵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瞧,好家伙,墙角晕了一堆老鼠。
差点忘了,这药对动物也有用。
林小小没管它们,钻进房间,可能是刀疤男他们正急着转移,从密道里拿了些方便带走的东西,密道的门还没关。
电报、信件之类的东西,她没有动。
所有的目光都被密室里那一箱箱大黄鱼给吸引。
整整两箱大黄鱼,一箱小黄鱼,还有珠宝古董字画,随便一样放在末世还没降临前的时候,都能让人瞬间暴富。
林小小拿得毫无愧疚感,她不拿,总有人拿,倒不如她全部拿了。
发了笔财,正要溜的她,将成了精的大老鼠弄醒。
“待会儿肯定会有人找过来,你赶紧带着你那些小弟走,别被误伤了。”
老鼠第一次遇到能跟它说话的人类,知道她要走了,很是依依不舍。
“你要去哪里,我以后去找你。”
“江城。”
林小小虽然不相信它真的会来找自己,但还是跟它说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老鼠送了她一路。
看着林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老鼠人性化地露出了一丝惆怅。
路过的人正好看了它一眼,好笑地跟同伴说,“这年代,老鼠都要成精了。”
“嘘,小声点,不能宣扬封建迷信。”
秦屿深带人将闯进院子里的大汉全部抓住,审问出他们的据点。
本以为此时摸过去已经人去楼空。
谁知看到的却是院子里躺了一地的人,为首的刀疤正是他们此次任务中,最关键的人物。
秦屿深清冷的眼神扫了一眼乱糟糟的院子,吐出一个字,“搜。”
“是。”
“营长,电报和信件都在。”
秦屿深接过看了眼,头也不抬问,“少了什么?”
一个连长挠了挠头,“可能是些古董吧。”
这些东西不在他们的任务当中。
秦屿深闻言,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直觉告诉他,拿走那些东西的,就是她。
——
从桐城到江城,一路上林小小没再遇到什么奇葩的人和事儿。
江城是个大城市,林小小要去的军区在郊外,坐落在青山脚下。
军区门口有专门的哨兵执勤,从外面只看得到一片连在一起的家属院,真正的部队基地,不允许窥视。
林小小站在军区门口,看着随风飘扬的红旗,不由得挺直了胸膛。
站岗的士兵看她的模样,以为是哪个长官乡下的妹妹来探亲。
“同志,你找谁?”
“秦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