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骁厉和京圈小公主结婚五年,她本已经死去的白月光突然回来了。回来的第一天,她的白月光就飙车撞死了孟骁厉的妈妈。孟骁厉拒绝和解,坚持起诉要将苏宛箐的白月光送进监狱...

孟骁厉和京圈小公主结婚五年,她本已经死去的白月光突然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天,她的白月光就飙车撞死了孟骁厉的妈妈。
孟骁厉拒绝和解,坚持起诉要将苏宛箐的白月光送进监狱。
当天,他的妻子苏宛箐便要将孟骁厉的妹妹吊在飞机上放风筝。
.......
孟骁厉跪在妻子的脚边,机舱门打开,他的妹妹被捆住全身按在机舱边缘。
“老公,你还有3秒的时间考虑,签了谅解书,我就放了你妹妹晓雅,你知道的我没多少耐心。”
苏宛箐坐在直升机机舱座椅上,环抱双臂,微眯的眼透着凉意,语气夹杂一丝不耐烦。
一步之遥,他的妹妹吓得浑身剧烈颤抖,支离破碎的吐出几个字,“哥哥,我怕。”
孟骁厉心如刀割,被绝望彻底围住。
“苏宛箐,宋文澜撞死的可是我妈,我妈死了我就只剩晓雅一个亲人了,你现在却要为了一个情人拿晓雅逼我,你知不知道晓雅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女人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一只手抚上他的眉眼,动作甚至带着温柔。
“老公,那你坚持起诉文澜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对我有多重要,嗯?”
她挑了挑眉,丝毫不给孟骁厉时间,继续倒数。
“2!”
孟骁厉心乱如麻,结婚五年,苏宛箐对他爱到了骨子里。
此时此刻,他仍然抱着一丝幻想,觉得苏宛箐心里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于是,他抓住她的裙摆商量,“苏宛箐,是他犯了错,你起码让宋文澜给我道个歉。”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苏宛箐忍不住,“啧”了一声。
“阿厉,文澜说了,你母亲的事就是个意外,而且结局已经无法改变,可我之前不是交代了吗?文澜状态不太好,你要多迁就他一点,可你怎么就是做不到呢?你太让我失望了。”
孟骁厉猛的看着她,瞬间意识到了她的决绝。
他咽下苦涩,哑声回应,“好,我签,你放了晓雅。”
终于,苏宛箐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轻笑,“这才是我的好老公。”
他刚要松口气,下一秒苏宛箐却神情收敛了起来,傲慢的俯视。
“不过老公,你屡次触及我的底线,得罚。”
“!”
女人倒数结束,保镖一脚狠狠踢在晓雅身上,她轻飘飘的身体就这样猛的摔出机舱,骤然坠落。
“不——”
瞬间,绝望的怒吼穿透呼啸的冷风,孟骁厉发疯般的想跳下去救人,保镖却死死钳住了他,随后无情的关闭舱门。
孟骁厉宛如被千刀万剐,疼的发颤,他眼眶发红瞪着苏宛箐,最后一丝爱意也生生破灭。
谁能想到,半年前,他还是人人艳羡的苏先生。
可一场意外,却让一切翻天覆地般变化。
那个下午,孟骁厉妈妈出门散步,被一辆狂飙的豪车撞到在地。
司机直接肇事逃逸,孟骁厉妈妈因为没有及时救治身亡。
事故发生时,他和苏宛箐正在度假,苏宛箐一边安慰悲伤的孟骁厉,一边调查肇事者。
可当看见肇事者的照片时。
女人愣住了,那张脸和她十年前死去的白月光宋文澜一模一样。
万万没想到,经过调查,这女人真的是宋文澜,他没有死,而是在国外一直被人囚禁,好不容易才逃回来。
苏宛箐愧疚横生,连孟骁厉妈妈的死都抛之脑后。
孟骁厉执意要起诉宋文澜,苏宛箐劝了又劝,他不听,她就直接绑了她的妹妹晓雅,要他放过宋文澜。
“老公,只要你一封谅解书,这事不就一笔勾销了吗?何必这么揪着不放?”
孟骁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他在苏宛箐那里得到爱,顷刻间化为乌有。
当初,誓死都要把他追到手的女人,一夜之间就像变了个人。
他是无权无势的打工仔,苏宛箐是大名鼎鼎的京圈小公主。
任谁也想不到她会喜欢上他,可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最终将两人交织在一起。
孟骁厉是在底层求生的人,深知他和苏宛箐身份悬殊。
所以,当苏宛箐一心追求他的时候,他拒绝了,心想苏宛箐不过是在有钱人推里玩腻了,想在他身上找点新鲜感罢了。
可她追他闹的满城风雨,孟骁厉实在受不了,选择假死逃生。
没想到,他跳海假死之后,苏宛箐痛哭流涕,高傲娇气的小公主,发了疯似的在茫茫海浪里找人。
直到看到他故意丢在水里的衣服,她一头栽进大海。
孟骁厉心动了,原以为遇到了真爱。
可多年后的某天,他在她的保险柜发现一封遗书——写给宋文澜。
而时间刚好就是孟骁厉假死脱身那天,她殉情不过是幌子,而真正的目的是自杀为初恋的死祭奠。
她轰轰烈烈的爱意,原来都不是给他的,他不过是个可悲的替身。
孟骁厉将自己锁在房间三天三夜。
苏宛箐得知后,想尽各种办法哄他,她说,“阿厉,文澜已经死了,你何必和一个死人计较呢?我最爱的人是你啊。”
“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再为你跳一次海,直到你信我为止。”
苏宛箐二话不说的往海边去。
他心软了,拽着她,抹干泪水将人拥进自己怀里。
事后,苏宛箐更是将自己暗地里的一支保镖交给他。
“这是私下为我做事几个,从不在人前露面,雇佣兵出身,只听我的吩咐,以后就给你,可以直接略过我听你号令,我要是背叛你,你让他们宰了我好不好?”
孟骁厉被逗笑了,“我可做不来杀人的事,苏宛箐,你爱我吗?”
女人抱紧了他,生怕他再次消失在自己面前一样。
“爱,苏宛箐此生只爱孟骁厉一人。”
......
可那个叫宋文澜的男人一出现,她再也没提过爱孟骁厉,而是一次又一次让孟骁厉妥协。
“阿厉,文澜他被绑架后囚禁,那些该死的绑架犯折磨他很多年,导致他抑郁症严重,你多让让他,等他病好了,我再补偿你好不好?”
孟骁厉总以为,她心底里只是愧疚,想要弥补宋文澜,说到底她还是最爱他的。
可一次车祸,他便为自己那虚假的幻想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妈妈身亡,妹妹从百米高空下坠,生死未卜。
一想到晓雅崩溃颤抖的声音,孟骁厉肝肠寸断。
飞机平稳落地后,他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晓雅,见人就扑上去询问。
突然,一个保镖抱着晕厥的晓雅从远处走来。
“先生,二小姐没事,只是晕过去了,小姐命我们在飞机下铺了救援气囊。”
孟骁厉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
苏宛箐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她捧着孟骁厉的脸,轻轻拨开他凌乱的发丝。
“这就是违抗我的下场,老公,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说完,苏宛箐就带着保镖离开,他和晓雅被无情丢在空旷的郊外。
雨倾盆而下,他无助的坐在泥泞里,拨通了那个未被苏宛箐监控的电话。
“是我,我要你帮助我离开,一个月时间,将我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痕迹抹去。”
“是,先生。”
孟骁厉浑浑噩噩的被带回别墅。
因为被冰水动坏了身体,加之这次悲伤过度,他一病不起。
往后的日子,只有别墅的保姆在照顾她。
苏宛箐则忙着陪宋文澜到处旅游。
他说他失去了十多年幸福的光阴,他都要讨回来。
苏宛箐毫不犹豫的答应。
于是,京圈小公主携初恋白月光各国旅行的头条在娱乐新闻居高不下。
照片上,两人手牵手在塞纳河畔散步。
在金字塔贴脸合照。
在南极蓝冰洞相拥。
孟骁厉一遍遍看着这些照片,将心里对苏宛箐的留恋一点点抽离。
直到一周后,她带着宋文澜回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文澜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和我举行一场婚礼,我想补给他!”
她在陈述,并非询问。
孟骁厉看着这个大家都说爱他入骨。
他生病时,亲手给他喂药煲汤,他难过时,拍下顶级豪车赠送,他孤独时,丢下所有事务陪伴的女人。
只剩陌生。
“你爱他吗?”孟骁厉想问苏宛箐。
可话到嘴边,他又自嘲的垂眸,心里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然爱,她爱的一直都是他。
他还想问,“苏宛箐,你爱过我吗?”
可,宋文澜推开门,轻轻呼唤他的名字,她便转过头去。
眼里再也没有了孟骁厉的身影。
孟骁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几个字,笑着回复苏宛箐。
“好,祝你们幸福。”
后面半句,她没能听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说什么?”
孟骁厉却笑了,眼底闪过悲凉。
“没什么,祝你,婚礼顺利举行!”
苏宛箐握在门框的手顿了顿,她看着孟骁厉憔悴的样子,想安慰一番,可在宋文澜的催促下,她还是选择了松手。
接下来的日子。
她陪宋文澜拍婚纱照,一起挑选婚纱,订场地,宴请宾客。
面面俱到。
甚至比当初和孟骁厉结婚还要细心。
只不过,临近婚礼,宋文澜提出一个要求。
“骁厉哥,我没有花童,我想让晓雅做我的花童。”
“宋文澜,小孩子多的是,你干嘛偏要晓雅,你是不是在打其他的主意,我不同意。”
他顿时道歉,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看向苏宛箐。
“宛箐,我不想要陌生人替我们送戒指,晓雅也是你的妹妹,她来送,我比较安心,真的没有其他意图,骁厉哥误会我了。”
闻言,苏宛箐看着他,神情温柔。
“好,都依你,好不好?”
随即,冷冽的视线落在孟骁厉身上。
孟骁厉深知没有反抗的余地,拳头捏的很紧。
可这样一来,他逃脱的计划就毁了。
他不可能把晓雅丢下。
于是,他再次联系那个号码。
苏宛箐走后,孟骁厉背着妹妹顶着倾盆大雨走了一夜才回到别墅。
他高烧不退整整三天。
而苏宛箐为了陪宋文澜,一次都不曾露面。
直到这天,孟骁厉输完液回到家,看见苏宛箐牵着宋文澜的手,堂而皇之的坐着他们的沙发。
苏宛箐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文澜是病人,需要有人照顾,所以搬来我们这里,你暂时住客房吧。”
孟骁厉垂眸,与他们擦身而过,语气淡到听不出任何情绪。
“随便,你开心就好。”
她根本不知道孟骁厉怎样度过了那绝望的三天。
深夜心痛到辗转难眠,也生生剥离了他刻骨的爱意。
苏宛箐的爱,他不要了。
所以再见面,他失去了所有情绪,脸上都是平静。
“对了,阿厉,文澜有条精神抚慰犬,需要你帮忙照顾一下。”
说完,别墅门大开,一只黑犬扑了进来,孟骁厉猛的后退,狠狠撞在壁橱上。
爸爸离世后,他从小和母亲妹妹相依为命,最艰难的时候甚至在垃圾桶和野狗抢过剩饭。
他最怕狗,苏宛箐是知道的。
可女人漫不经心的开口,“我知道你怕狗,但没办法这是文澜的药,必须好好养,阿厉,你说呢?”
她神色藏着威胁,孟骁厉经过晓雅的事,心有余悸。
彻底放下了所有的倔强。
“我,会照顾好它。”
宋文澜闻言,也轻轻一笑,“谢谢你啦,骁厉哥,哦对了,我的狗狗也叫栗子哦,和你一个名字呢!”
孟骁厉身体一僵,一股屈辱爬上心头。
好痛。
他忍着苦涩,扯了个难看的笑容。
后面几天,他尽心尽力的照顾宋文澜的狗。
那家伙对他很不友好,每次他接近都会狂吠不止,有一次喂饭时还咬破了他的手。
他只能忍着委屈独自去医院打疫苗和免疫球蛋白。
后面在给它狗粮,他都只能用棒球棍将狗的食盒推到笼子里面。
这天,他买了东西刚进门,听见一阵控诉。
宋文澜脸上都是委屈,看他进来甚至抑郁症发作,猛的抽搐起来。
“医生,都死哪去了?快,把医生找来。”
他第一次看苏宛箐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心疼到眼尾发红。
宋文澜一只手指着孟骁厉,声音颤抖,“你,怎么这么狠毒?栗子,它只是条狗,你怎么能......”
随即,一道愤怒的命令,“把孟骁厉拖出去。”
“什,什么?”都没有辩驳的机会,孟骁厉被拽着“砰”一下,摔在一条编织袋跟前。
他掀开袋子的一角,顿时吓的一身冷汗。
里面躺着柚子血淋淋的尸体,眼球都被打的爆了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骁厉哥,栗子是被活活打死的,你说不是你干的,那这棒球棍难道不是你的吗?”
带血的棒球棍“哐当”砸在他面前,苏宛箐眸色冷的瘆人。
“苏宛箐,不是我,你可以查监控。”
“查了,昨天下午,你拎着棍子出去,今天栗子就惨死在别墅垃圾桶里。”
......
昨天,栗子的狗链不知道怎么回事断了,狗跑了他出去找,以防万一才拿了棍子。
解释的话堵在嘴边,还来不及说,苏宛箐已经吩咐保镖钳住了他的双手。
“老公,你又这样针对文澜,我真的很失望。”
孟骁厉被拖进地下室,一桶冰水兜头而下。
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他冻的牙齿打颤,“不是我。”
“继续!!”苏宛箐声音凌厉。
第二桶冰水浇下,痛楚如针扎进骨髓,孟骁厉已经吐不出一个字来。
直到,第三桶,第四桶......
他耳边突然响起“呼呼”的风声,温暖又清晰,心脏也跳的越来越慢......
他快死了吗?
可这声响其实是血液凝固的悲鸣。
苏宛箐不在乎对错,只在乎他是不是违抗自己的命令。
“对,不,......”
孟骁厉再也没有了力气,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说就像个脱线的人偶一般脑袋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