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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璃霍长策的桃源望断无寻处完整文集阅读

2025-07-08 12:42:52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阿狸

姜若璃回到院子后,便开始整理账册。她将府中所有的账簿、库房钥匙、田庄地契一一清点,摞成厚厚一叠,直到指尖发麻才停手。丫鬟红袖在一旁看得心疼:“夫人,您真要全交出...

姜若璃霍长策的桃源望断无寻处完整文集阅读
姜若璃回到院子后,便开始整理账册。
她将府中所有的账簿、库房钥匙、田庄地契一一清点,摞成厚厚一叠,直到指尖发麻才停手。丫鬟红袖在一旁看得心疼:“夫人,您真要全交出去?”
姜若璃垂眸,指尖轻轻抚过账册上的墨迹,淡淡道:“既然要走了,这些便不该再留。”
翌日清晨,霍长策刚回府,便见姜若璃站在书房外,身旁摆着几大箱账册。
他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姜若璃神色平静:“府中中馈,今日起交还将军。”
霍长策眸光一沉,还未开口,顾清禾便从廊下快步走来,柔声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管家了?”
她眼珠一转,忽然挽住霍长策的手臂,娇声道:“长策,既然姐姐累了,不如……让我试试?”
霍长策看了她一眼,竟点头应了:“好。”
自那日起,顾清禾便彻底接手了将军府的中馈,不仅挥霍无度,还以管家的名义,开始对姜若璃处处刁难。
先是克扣她们院子的月银,说是“府里用度紧张”;接着又以次充好,送来的绸缎发霉,瓷器碎裂;最后甚至一日三餐都有一顿没一顿的开始送。
红袖气得眼眶发红:“夫人!她分明是故意的!”
姜若璃却只是取出自己的私房银子,淡淡道:“去买些吃的回来。”
红袖跺脚:“您就这么忍了?”
姜若璃只是望向窗外纷飞的雪,轻声道:“很快,我便自由了。”
可顾清禾并不打算放过她。
三日后,顾清禾“病”了,偌大一个将军府,竟连买人参的银子都凑不出。
霍长策冷冷闯进姜若璃的院子,厉声质问:“这些年你是怎么管的家?账上竟连这点银子都没有!”
姜若璃早有预料,取出提前备好的账册,平静道:“账本交出去时,府中盈余三千两。钱去了哪儿,将军该问顾姑娘,而不是我。”
霍长策翻开账册,眉头越皱越紧。
顾清禾脸色微变,立刻捂着心口咳嗽起来,泪眼婆娑道:“我、我只是添置了些首饰……怎么可能花光?姐姐交账时就说银钱紧张,这些日子我为了打点府中上下,劳心伤神,这才病倒……谁知姐姐竟全推到我身上……”
霍长策见她落泪,神色立刻软了下来,转头斥责姜若璃:“你持家无方,还把烂摊子丢给清禾,害她病成这样?”
姜若璃心口一刺,还未开口,红袖已忍不住跪下:“将军明鉴!夫人这些年为府中耗尽心血,发着高烧还去铺子里查账,大雪天物资紧缺,她自己受冻也要先分给大家,将军的应酬礼数,也是她提前几个月准备……夫人从没有对不起府里的任何人!”
霍长策愣住了,目光复杂地看向姜若璃。
顾清禾见状,立刻扶额呻吟:“长策……我头晕……”
霍长策连忙揽住她,对姜若璃道:“清禾身子弱,不适合管家。这些事……还是交还给你。”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取几两人参给清禾熬药。”
姜若璃看着他将顾清禾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忽然觉得可笑。
她没接那堆烂账,只让人将人参送去顾清禾院里。
可天还未亮,院门便被霍长策一脚踹开,寒风裹着他的怒意扑面而来,姜若璃刚披上外衣,就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你在人参里掺了什么?清禾喝完便昏迷不醒!”

满堂哗然中,姜若璃只觉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她早知顾清禾毫无当家本领,但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如此荒唐。
果然,顾清禾脸色惨白如纸,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帕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抢先开口:“这是、是姐姐准备的!我今早还劝她换一个……”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如利箭般刺向姜若璃。
她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清冷而坚定:“不是我,数日前,我就将管家权全数交给了顾姑娘。”
此言一出,满厅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信谁,最终齐齐看向霍长策,等待他的决断。
霍长策的目光在顾清禾发颤的手指上停留片刻,沉默几息后,忽然开口:“是若璃准备的,可能……拿错了。本王代她致歉。”
这一句判词,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下,将所有罪责毫不留情地扣在了姜若璃头上。
“早就听闻姜小姐乃京都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没想到竟这般不成体统。”
“可不是嘛,连这般要紧场合都能出差错,如何能当好这当家主母?”
“亏她平日里装得一副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模样,暗地里竟使这等龌龊手段,出了事就推诿嫁祸,当真令人齿冷!”
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如刀割般传来,每一句都像利刃极刺痛着她的心。
姜若璃攥紧衣袖,正要反驳,霍长策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强行将她带离宴席。
“事情好不容易平息,别再闹了!”他冷冷地说道,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姜若璃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所谓的平息,就是让我替顾清禾顶罪?”
霍长策皱起眉头:“你是主母,多担待些又何妨?”
“凭什么总是我担待?!”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眼中噙着不甘的泪水,“你就这么偏袒她?”
“是。”霍长策答得干脆利落,眼神冷漠,“你本就知道,我心悦她。我不会让她受一点伤害。”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姜若璃心窝。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在病中仍强撑着为他整理粮草军报,在烛光下熬得双眼通红;
她连夜为他缝制战袍,针尖刺破指尖也不停歇;
她绞尽脑汁为他筹备生辰宴,从食材到摆设都亲力亲为……
而这一切,在他眼里,都抵不过顾清禾的一滴泪。
心头涌起一阵无力,姜若璃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原来这些年,她所有的付出,在他心中都轻如鸿毛。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凄美而决绝:“好,很好。”
她转身走向马车,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回程的马车上,顾清禾一直低声抽泣:“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太害怕了,才会……”
霍长策坐在她身旁,一手轻抚她的后背,一手握着她的手安抚:“别怕,没人怪你。”
姜若璃靠在窗边,冷眼看着这场表演,只觉得厌烦至极。
突然,马匹发出一声惊嘶,前蹄高高扬起!
马车剧烈摇晃,姜若璃整个人被甩向车厢另一侧。
“啊——”
顾清禾尖锐的惊叫声划破长空。
霍长策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将顾清禾紧紧护在怀中,随即纵身跃下马车。
姜若璃却因无人护着,被径直甩出车外,额头重重撞在路边的石块上,鲜血瞬间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蜷缩着身体,感觉肋骨像是被生生折断,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恍惚间,她看见不远处的霍长策抱着顾清禾正在温声细语的低哄,看都没看她一眼。
……
再醒来时,姜若璃只觉得浑身疼得像被车轮碾过。
红袖正哭着给她上药:“夫人……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姜若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再忍忍……很快就能回家了。”
她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霍长策大步跨入,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
“回家?”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姜若璃,你什么意思?”

“臣妇姜若璃,叩见皇后娘娘。”
姜若璃跪在凤仪殿冰冷的金砖上,额头抵着手背,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皇后抬手虚扶:“快起来吧。你救了本宫一命,本宫今日召你来,便是要赏你一个恩典。”
姜若璃没有起身,反而重重磕了个头:“臣妇唯有一愿,求娘娘恩准,赐臣妇与霍将军和离。”
话音落下,满殿寂静!
皇后手中的茶盏一顿,凤眸微睁:“你说什么?!”
“你与长策的婚事是陛下亲赐,长策更是京都顶顶好的男儿,多少深闺女子求之不得,为何突然要和离?”
姜若璃沉默不语,倒是殿内几位诰命夫人互相交换了眼色,终于有人开口:“娘娘久居深宫有所不知,霍将军这三年来独宠那个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顾姑娘,连正妻的房门都不曾踏入过。”
“可不是,”另一位夫人接话,“去年花朝节,霍将军当着满朝命妇的面,亲手给那顾氏簪花,倒叫我们霍夫人在一旁站着,活像个丫鬟。”
皇后震惊地看向姜若璃:“若璃,她们说的可属实?”
姜若璃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大婚那日,喜烛燃尽都没等来新郎;想起每逢宫宴,霍长策身侧永远站着顾清禾;想起多少个深夜,隔着院墙听见那对璧人的笑语。
“是。”她只说了一个字,却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皇后叹息一声,终是道:“罢了,既然你求了这个恩典,本宫便成全你。只是这婚事毕竟是御赐,长策又是朝廷重臣,和离一事需得他点头。”
她命人取来一份和离书,递给姜若璃:“十五日内,他若签字无反悔,我便让陛下下旨,令你二人再无干系。”
接过那卷帛书时,姜若璃的手在抖。
恍然间,竟又想起了三年前接旨的那一刻。
三年前,她还是京都最耀眼的第一贵女,才貌双绝,名动天下。
圣旨赐婚将她许配给战功赫赫的霍长策将军时,满城皆惊,只因人人皆知霍将军心中早有所属——
那个他从战场上救回的孤女顾清禾。
他将其宠得如珠似宝,若非她身份低微,陛下不许,他早就将她娶进将军府。
姜若璃不愿破坏他人姻缘,也自知嫁过去余生皆苦,连夜跪在御前求陛下免去这门亲事,却只换来陛下一句:“此乃天家赐婚,不得抗旨”。
婚后种种,更是印证了她的担忧,
新婚当日,他为了陪顾清禾赏月,连合卺礼都未曾举行。
当夜,姜若璃独守空闺,成了京城笑谈。
婚后三年,霍长策从未踏足过她的房间,甚至连她生病也漠不关心。
朝中盛宴,他执顾清禾之手出席,任凭她站在角落,独自吞下满座宾客怜悯嘲讽的目光。
最痛的是,每当她鼓起勇气示好,霍长策总是淡淡道:“清禾才是我此生唯一挚爱。你既嫁入霍家,便安分守己做个摆设便是,我的心,从始至终都只容得下一人。”
她忍了三年,终于在救下皇后后,求来了这个和离的机会。
这一纸和离书,她等了太久太久。
回府时,姜若璃刚踏入院门,一道娇柔的声音便传来。
“姐姐回来了?”顾清禾笑吟吟地站在廊下,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宫女捧着的锦盒,“听说娘娘赏了将军府不少好东西?”
姜若璃淡淡道:“这是皇后单独赏给我的。”
顾清禾笑容不变,却径直上前,伸手就要去拿:“姐姐这话说的,皇后无缘无故赏你做什么,定然是赏给将军府的,你不过是代领罢了,姐姐难道要独自霸占这些珍宝不成。”
姜若璃侧身挡住:“放肆!皇后赏赐,岂容你随意染指?”
顾清禾眼底闪过一丝恼意,突然伸手狠狠抓向她的手腕,要将她拉开。
姜若璃吃痛,下意识推了她一把,顾清禾踉跄后退,险些跌倒。
一道玄色身影骤然掠至,稳稳扶住顾清禾。
霍长策冷眸扫向姜若璃,声音寒凉:“你在做什么?”
姜若璃看着自己被抓出血痕的手腕,再看向他护着顾清禾的姿态,心口一阵刺痛。
“是她先动手抢皇后赏赐。”姜若璃声音平静,却掩不住指尖的颤抖。
顾清禾眼眶瞬间通红,声音哽咽:“将军明鉴,姐姐是要独占皇后赐给将军府的赏赐。我不过劝解几句,她便推我……”
霍长策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射向姜若璃:“姜若璃,你出身名门,何必为这些身外之物苛待清禾?我早说过,将军府的一切,若清禾想要,便都是她的。”
姜若璃忽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霍将军,这是皇后单独赏给我的,不是给将军府的。”
一旁的丫鬟再也忍不住,跪地禀道:“将军!夫人冒险救驾,胸口中刀,险些丧命,这些赏赐是皇后特赐的啊!”
霍长策这才注意到姜若璃锁骨下隐约露出的伤痕,微微一怔。
沉默良久,他才开口:“你若早说清缘由,清禾也不会误会。”
顾清禾见状,立刻抽泣道:“姐姐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这些东西实在漂亮,我一时喜欢,才……”
霍长策见她眼巴巴地望着那些锦盒,转头对姜若璃道:“你素来不爱这些,既然清禾喜欢,不如让给她。”
姜若璃指尖发冷。
又是这样。
这些年,顾清禾打着“喜欢”的名义,拿走了她多少东西?她的首饰、她的字画、甚至她母亲留给她的玉佩……
而霍长策永远只会说——让给她。
“不让。”姜若璃抬眸,一字一句道。
顾清禾眼眶一红,泫然欲泣。
霍长策眉头紧锁,语气不耐:“清禾身子弱,性子又柔顺,你何必与她计较?”
姜若璃冷笑:“她身子弱,所以抢别人的东西就理所应当?”
霍长策被她一噎,沉默片刻,终是退了一步:“你若实在不愿,便提个条件,只要让出这些,我应你。”
姜若璃看着他,忽然觉得可笑。
为了顾清禾,他竟愿意与她谈条件?
她缓缓从袖中取出那份和离书,递到他面前:“好啊,将军签个字,这些东西,你全都可以拿去给她。”
霍长策看也未看,直接提笔落款。
顾清禾破涕为笑,欢欢喜喜地让人将锦盒全部搬走。霍长策亦转身欲随她离开。
“霍长策。”姜若璃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神色淡漠:“还有事?”
她握紧和离书,本想问,所以,你是同意和离了?
可那些翻涌的酸涩突然堵住了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没什么。”
他显然以为方才她是要用田庄铺子交换,只淡淡道:“既已应你,便不会反悔。”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若璃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攥紧了手中的和离书。
十五日后,她终于可以……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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