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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入芦花萧云澜祝清欢全文版

2025-07-18 15:46:51人气:0编辑:翻土豆儿阿朱

祝清欢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过。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腕上缠着厚厚...

白马入芦花萧云澜祝清欢全文版


祝清欢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

她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过。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动就钻心地疼。

“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床边传来,祝清欢这才注意到萧云澜竟守在这里。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见她醒了,立刻俯身过来,动作轻柔地扶她坐起。

“喝药。”他将药碗递到她唇边。

祝清欢怔住了。

从前的萧云澜对她冷淡疏离,哪怕她主动靠近,他也总是以“身份有别”为由退避三舍,如今这般温柔体贴,反倒让她觉得陌生又诡异。

她偏头避开药碗,声音嘶哑:“为什么……守着我?”

萧云澜动作一顿,垂眸道:“那日是属下失职,没能救下马车上的大小姐,才让你在山崖下昏迷了一天一夜才找到,是属下之错。”

祝清欢冷笑:“所以,你在赎罪?”

萧云澜没有回答,只是将药碗又递近了些:“喝药。”

祝清欢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却只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夜半时分,祝清欢被腕间尖锐的疼痛惊醒。

迷蒙中,她感觉到冰冷的刀刃划过手腕,温热的血液正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她想要挣扎,却发现浑身绵软无力。

她被下了迷药?!

“二小姐被蛊虫咬了,昏迷多日。”太医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如今有了血亲之人的新鲜血液,定能很快好转。”

“继续割。”萧云澜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要停。”

“可是殿下……”太医犹豫道,“大小姐本就重伤未愈,再这样失血下去,恐怕……”

“我说继续!”萧云澜厉声打断,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祝清欢心上,“明月不能有事。”

祝清欢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

她终于明白这几日萧云澜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为了让她快点恢复,好取她的血去救祝明月!

她想挣扎,想大喊,可迷药的效力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血液一点点流失。

恍惚中,她听见萧云澜温柔地对祝明月说:“别怕,很快就好了。”

那样温柔的语气,他从未给过她。

……

再次恢复意识时,祝清欢听见丫鬟在床边啜泣。

“小姐病得越来越重了……可老爷把大夫都叫去照顾二小姐,一个都不肯分给小姐……”丫鬟哭着说,“小姐可是嫡女啊,他们怎么能这样……”

“还有那个萧侍卫,明明是小姐的暗卫,现在却寸步不离地守着二小姐。他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人!大小姐,您那么喜欢他,他却根本不值得啊……”

祝清欢闭着眼睛,泪水无声滑落。

是啊,她这一生,就是不值得。

父亲视她如草芥,心上人拿她当药引,就连这条命,都只是别人续命的工具。

她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几天,高烧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每一次醒来,都觉得自己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但最终,她还是熬过来了。

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她又一次从地狱里爬了出来。



祝清欢的伤养了几日才好。

眼看临嫁,她换上一身素衣,独自去了城郊的墓园。

母亲的墓碑前,她跪坐下来,轻轻拂去碑上的落叶。

“娘亲,”她将一壶清酒洒在墓前,“女儿要出嫁了。”

“是去北狄。”她笑了笑,眼中带着决绝,“您生前最挂念的就是北境战事,如今女儿替您去了结这个心愿。”

山风拂过,带走了她未尽的话语。

……

回府时,将军府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听说是给二小姐议亲呢。”

“这么多世家公子都来提亲,二小姐可真是好福气。”

下人们的议论声传入耳中,祝清欢脚步未停,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大小姐。”

萧云澜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下,眉头微皱:“出门怎么不叫我?”

“不必麻烦。”祝清欢语气平淡,“我自己可以。”

萧云澜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道:“大小姐何必总是针对二小姐?先是推她,如今又故意剪坏她衣裳,上一辈的恩怨与她无关,你母亲的死也不是她的错。”

她笑了,笑得心脏发疼。

这些年,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祝清欢疲惫地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欺负她了。”

这话说得奇怪,萧云澜正想追问,祝清欢已经绕过他往院里走去。

“大小姐等等。”萧云澜叫住她,“属下近日家中有些事,要告假离开几日。”

祝清欢脚步微顿,没有回头:“随你。”

她知道,他是着急了。

祝明月议亲在即,他定是要赶着恢复太子身份,好来提亲。

不过这些,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萧云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后,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烦躁。

他总觉得,这次回来,祝清欢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转身离去的萧云澜没有看见,院门后的祝清欢正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彻底熄灭。

……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祝清欢便换上了皇宫送来的嫁衣。

大红的嫁衣上用金线绣着凤凰,华贵非常。

丫鬟们小心翼翼地替她梳妆,戴上凤冠时,珠帘垂落,遮住了她苍白的脸色。

“小姐,该启程了。”

祝清欢嗯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十几年的院子,转身踏上轿辇。

……

整个京城张灯结彩,红绸漫天。

迎亲的队伍绵延数里,吹吹打打的声音响彻云霄。

萧云澜穿着太子的朝服,正在酒楼里给祝明月买她最爱吃的点心。

他打算今日就去将军府提亲,并告知祝明月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外头的喧闹声实在太大,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今日是何人成亲?竟这般阵仗?”他难得叫来暗卫询问。

暗卫单膝跪地:“回殿下,是朝晖公主出嫁北狄。”

“朝晖公主?”萧云澜眉头皱得更紧,“孤为何从未听说过这位公主?”

暗卫迟疑片刻,转身出去打听。

不多时回来,脸色有些异样:“回殿下,朝晖公主是……祝大小姐。她自请和亲北狄,皇上特赐封号——‘朝晖’。”



看啊,这就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

为了祝明月,他能将她扔进土匪窝,也能将她推入冰湖!

祝清欢在冰湖里强撑了一天一夜,直到浑身冻得失去知觉,才被暗卫拖上岸。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踉跄着走回府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刚踏入府门,祝明月便迎了上来,手里捧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眼中闪着虚伪的关切:“姐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快披上,别着凉了。”

祝清欢冷得说不出话,任由她将披风搭在自己肩上。

然而下一刻,尖锐的疼痛骤然袭来——

那披风里竟藏了无数细针,扎进她尚未愈合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衫。

“啊!”她痛得一把推开祝明月,将披风狠狠扔在地上,“滚开!”

她从小养大的白犬“雪团”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更是立刻冲了出来,护在她身前,对着祝明月龇牙低吼。

祝明月吓得后退两步,眼中瞬间涌出泪水:“姐姐,我只是为你好,你为什么要放狗吼我……”

话音未落,萧云澜已飞身而至,一把将祝明月护在身后,冷眼看向祝清欢:“大小姐,你做什么?”

祝清欢懒得再争辩,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雪团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踏入房门,她便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祝清欢昏昏沉沉地烧了一整夜。

恍惚中,她似乎听见雪团在门外挠爪子的声音,可当她挣扎着睁开眼,屋内却空荡荡的,只有烛火在风中摇曳。

“雪团?”她哑着嗓子唤道,却无人应答。

她强撑着起身,唤来贴身丫鬟:“雪团去哪了?”

丫鬟支支吾吾:“小姐……昨夜雪团突然发狂,萧侍卫怕它伤人,已经……已经处置了。”

“处置?”祝清欢猛地抓住床沿,指节泛白,“什么叫处置?”

“就是……打死了……”

祝清欢眼前一黑,险些栽倒。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稳住心神。

她强忍着眩晕,冲出去找到萧云澜。

“萧云澜!”祝清欢声音发抖,“雪团从小养在我身边,最是温顺,它怎么可能突然发疯?你凭什么打死它!”

萧云澜收剑入鞘,神色淡漠:“昨夜它狂吠不止,险些咬伤二小姐。为了府中安危,属下不得不除。”

他顿了顿,语气平静:“若小姐觉得属下做错,属下甘愿领刑。”

祝清欢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着,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领刑?以他太子的身份,谁敢动他一根手指?

她此生拥有本就不多,母亲死了,父亲厌弃她,现在居然连雪团也要夺走,是不是非要逼死她,他们才甘心?

“它的尸首在哪?”她哑声问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雨滂沱。

祝清欢跪在树下,亲手将雪团埋进土里。

它最爱在这棵树下打盹,如今却要长眠于此。

她烧了它最爱吃的肉干,还有它小时候玩的布球,火焰在雨中明明灭灭,就像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一把油纸伞突然撑在她头顶。

“不过是一条狗,大小姐何必如此。”萧云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祝清欢猛地站起身,一把推开他的伞:“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祝明月重要?”

萧云澜沉默片刻:“和二小姐无关,它确实发了疯。”

“是不是发疯,你心里清楚。”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剜出来的,“你在想什么,你也清楚。”

萧云澜眸光一沉,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刚要开口,可祝清欢已经踉跄着转身离去,再没看他一眼。

雪团的墓碑在雨中渐渐模糊,就像她曾经对他的感情,也被这场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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