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聿和他们不一样,即便是在他们这个非富即贵的“小圈子”里,身份地位那也是顶级的存在。他们能认识他,且能喊上一声聿哥,还是因为沈砚之,沈家与孟家势力地位旗鼓相当...

孟怀聿和他们不一样,即便是在他们这个非富即贵的“小圈子”里,身份地位那也是顶级的存在。他们能认识他,且能喊上一声聿哥,还是因为沈砚之,沈家与孟家势力地位旗鼓相当,两家继承人的性子却截然相反,但两个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沈砚之爱憎分明,极重义气,兄弟众多。孟怀聿沉稳淡定,性子温和,永远都从容不迫。认识这么多年,他们甚至从来都没见过他发脾气。
圈子里人攒的局,大多时候都请不到他,只有沈砚之在,他才偶尔露个面。今晚上这个局,其实挺正式,好兄弟介绍未婚妻给圈里人,他自然得来。
沈砚之额上青筋跳了跳,没回谢昭南的话,只垂眸望向江瑶月,低声问她:“回吗?”
若有若无的视线都扫了过来,观察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那些视线有重量一般地落在江瑶月身上,她仰着一张小脸,朝着他笑了笑,做出决定:“等等吧。”
依旧是乖乖的样,沈砚之控制不住地心软了一下,拿起的衣服又往旁边一扔,坐了回去。
谢昭南立即活跃气氛,踢了踢钱景辰,抬了抬下巴,暗示他:“你那小情儿眼巴巴等着你,你杵这儿干吗?唱歌去!”
他身边女人隔一段时间换一个,谢昭南记不住名字,统一叫小情儿,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玩玩,也没人在意是女朋友还是小情儿,反正那些女人自己也不在意。
钱景辰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搂着自己新欢去点歌。
钱景辰小情儿察言观色,知道现场气氛不对,没敢点太劲爆的,整了首小情歌。
这种旋律,适合回忆,适合叙旧。灯光变暗,蓝色的光影笼罩下来,带出朦胧的不真实感。
有人忍不住问:“蓁蓁,这次回国,以后还走吗?”
温以蓁神色早已平静下来,这会儿听到问话,只若有所思地望向沈砚之,语速极缓地开口:“不走了。”
包厢的门就是在这时打开的,孟怀聿手臂搭着外套走了进来,他身高有187,走进来的时候,颇具压迫感。看到他的瞬间,包厢里的人除了沈砚之和江瑶月,都站了起来,纷纷朝着他打招呼。
温以蓁朝着他笑了笑:“怀聿,好久不见。”
孟怀聿一贯的沉稳,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砚之:“有个局,走不开。”
算是解释,话说完,很自然地走过去,坐到了沙发拐角处。
他身上穿着高定黑衬,领口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挽起,身子往后一仰,神色微有倦怠。他一坐,包厢里十来个人才重新落了座。
分明是一贯温和有礼的人,但从没人敢在他面前逾矩。可他露面的次数太少,有人已经忍不住开了口:“聿哥,前段时间都没见你,还以为你今儿也来不了。”
孟怀聿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清茶,抬眸笑了笑,声音低沉:“去了趟秘鲁。”
钱景辰已经从新欢身边回来,一听他回答,眼睛都瞪大,有些惊讶地出声:“去参加那个峰会?”
都是以后要接手家里产业的人,这样顶级的峰会,只要上点心的人都会关注。但总有人不清楚,忍不住问:“什么峰会?”
钱景辰喉咙动了动,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工商领导人峰会。”
包厢内众人心中惊涛骇浪,孟怀聿波澜不惊,冲着钱景辰点了点头:“跟着家中长辈,去见了见世面。”
他说得低调,但包厢内氛围瞬时都变了,刚刚沈砚之和江瑶月之间的暗流涌动都被拦腰截断。
眼看小情歌要唱到尾声,兄弟们都朝着孟怀聿围了过去,沈砚之打断了他们,声音不轻不重地开了口:“怀聿挺累的,都没点眼力劲儿?”
他说完,偏过头朝着江瑶月开口介绍:“我好兄弟,孟怀聿。”
刚刚孟怀聿进来的时候,江瑶月其实下意识地要跟着大家站起来的,毕竟就连温以蓁都起身了,但沈砚之拦住了她。
这会儿,听到沈砚之在耳边的介绍,她终于朝着他看了过去,冲着他笑了笑,偏过头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江瑶月。”
“我知道。”孟怀聿语气一如往常,隔着几个人,朝着她看过去,微微停顿,又开口道:“砚之的未婚妻。”
他话音一落,眼神就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偏过头,语气淡淡:“怎么不唱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又活跃起来,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江瑶月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和这一屋子的热闹格格不入。沈砚之端了个果盘过来,一边和旁边人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对她投喂。
温以蓁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些多余,但又不想走,只低着头,握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酒。喝得有些微醺,她才控制不住地朝着孟怀聿看过去。
往常这种情况,孟怀聿早该提前走了,但这会儿,他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提前退场的意思,依旧温和有礼地应付着不断上前找他搭话的朋友们。
温以蓁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她记起前段时间在国外的偶遇,当时她刚结束一段不太成功的恋情,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忽然在一场朋友间的聚会上见到孟怀聿,她忍不住向他打探朋友们的近况,尤其是问起了沈砚之。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砚之订婚了。”
“你应该去问他。”
“温以蓁,不能下定决心,就不要再去招惹他。”
当时,她听着这话,只觉得胸口处的心脏忽而就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很确定,孟怀聿这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沈砚之一直在等她,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也就是那时,她下定决心要回国。
江瑶月从刚刚和孟怀聿打过招呼后,就没怎么再和旁边人说过话,只乖乖地接受着沈砚之的投喂,间或低头看一眼手机,好一会儿,她凑近沈砚之,颇有些抱歉地小声道:“我要回趟学校。”
她今年大三,课程不是很紧,和沈砚之订婚这半年来,她大多时候住在他那里,很少再回宿舍。但今天有点特殊,刚刚舍友岳薇薇给她发信息,说另外一个舍友齐然失恋了,不是普通的失恋,是被男朋友劈腿,她现在有些劝不住,因为齐然喝醉了酒,现在就要去找她男朋友和那个女生算账。
岳薇薇请求江瑶月的支援。
沈砚之喝了酒,不能开车,一手拽住她,一手就要给司机打电话,但司机没接。
江瑶月推开他的手,站起身,低头看他:“我打车走。”
沈砚之眼神落在她脸上,没同意,偏过头看向包厢里众人,然后看向孟怀聿:“开车了吗?送一下我们。”
在场的,只有他没喝酒。
除了沈砚之,也没人敢这么指使孟怀聿。
孟怀聿起身拿衣服,隔着暗淡的光线望向他俩,声音依旧温和:“走吧。”
沈砚之要是跟着走,今晚上这局就算是散了,江瑶月稍有迟疑,看向他:“你不用和我一起,我到学校给你发信息。”
谢昭南闹着让孟婉柠请客,摄影展要持续一周,他要让她提前办庆功宴,也就是请圈子里这些熟识的人吃喝玩乐。
孟婉柠直接让经纪人包场了一处四合院,晚上一到,十多个人陆续到场,除了江瑶月见过的谢昭南、钱景辰,还有孟家的几个小辈,除此外还有季家和秦家的几个小辈,温以蓁临时有事没来。
钱景辰是这里常客,单子也没看,往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躺,瞅一眼旁边服务员,漫不经心的点单:“板栗鹅肝,葱烧海参,罗氏虾…”
江瑶月在旁边听着他一口气不停的点了一堆,又抬头朝着四周打量。
孟婉柠包场,今晚再没别的客人。四合院里静卧一方清浅池塘,水面如镜,倒映着四角屋檐的轮廓,荷叶错落有致,偶尔有几尾红鲤穿梭其间。四周的花草蓬勃生长,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现下,夜幕低垂,四合院里的灯笼逐一亮起,暖黄的光晕在夜色中晕染开来。
院子里藤椅,秋千一应俱全。
孟家、季家、秦家几个小辈或坐或站的将孟婉柠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打听她在国外的摄影历程,不时发出惊叹。
江瑶月坐在池塘边的秋千上,偏过头看青砖地上的影。
沈砚之应付完身边人的问话,转头就瞧见她在发呆,忍不住就朝着她走了过去,揉了揉她脑袋,俯身拧眉看她:“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离开。”
江瑶月抬头看他,嘴角一弯:“挺喜欢的。”
旁边谢昭南已经开始吹口哨:“都过来玩,先整点饭前小甜点。”
院子里灯笼很亮。
他整了张大圆桌,搬出来好几个酒坛子,又找了一副真心话和大冒险的任务卡。
孟婉柠亲弟孟书禹,一看是这么老土的游戏,撇嘴表示不屑。
剩下的人倒是蠢蠢欲动。
谢昭南才不管这些人想法,通通给拽了过来,就连沈砚之和江瑶月都没有幸免。
孟怀聿到四合院的时候,他们才结束了第一轮。
见着他进来,大家一下来了兴致,让他也来玩。
能让孟怀聿参加这种游戏的机会太少。
孟婉柠也很感兴趣,一拍手做决定:“先吃饭,吃完接着玩。”
吃完饭,真心话和大冒险的游戏再度开启。
转酒瓶,酒瓶口对着谁就是选中谁。
转到第三次的时候,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瓶口对准了孟怀聿。
沈砚之在一旁,长腿一伸,姿势慵懒,见他被选中,不由得勾了勾嘴角,笑着看他:“选什么?”
孟怀聿脸上有些无奈,松了松领口,身子也往后一靠:“真心话。”
孟书禹立刻抱着一堆任务卡颠颠的跑过来。
孟怀聿抿着嘴角抽任务卡,一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旁边谢昭南抽走,看清上面的内容,他脸色就有些精彩,忍不住慢吞吞的念出来:“请说出最后一次接吻的地点和对象。”
上来就这么刺激。
他们都知道孟怀聿没有女朋友,异性朋友都没有几位。
他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有些距离,不可靠近,只能仰望,甚至有不可亵渎之感,但到底好奇,一听是这种问题,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他。
江瑶月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紧张了一下,晚风轻轻拂过,她别在耳后的发丝落下。
沈砚之虚虚的将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见她头发落下,伸手过去很自然的给她别在耳后。
她转头朝着他笑,眉眼弯弯,嘴角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孟怀聿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玻璃酒杯,语气淡淡:“南京路。”
几乎是他话音一落,江瑶月心脏猛地一颤,桌下的手指都不自觉的抓紧,她抬头看向他。
孟怀聿坐在光影交错之处,光线勾勒出他笔挺的轮廓,他薄唇轻抿,线条冷峻,身上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禁欲又矜贵。
旁边人忍不住的惊呼,没料到真听到了答案。
谢昭南和钱景辰面面相觑,惊诧又好奇,忍不住追问:“和谁?”
一共两个问题,接吻地点和对象,他只回答了一个。
江瑶月呼吸都放缓,想看他又不敢,只垂下头,平缓自己的呼吸,压抑自己过快的心跳。
沈砚之听到孟怀聿的回答,眉梢微挑,也颇有些讶异,身子前倾,脸上带着笑意:“我也想知道,是和谁?”
他说南京路,地点模糊又暧昧。
孟婉柠托着下巴,大胆猜测:“总不能是在路上就亲上了,难不成,那女孩的家就在南京路?”
江瑶月耳朵开始发烫,她有些坐不住,控制不住的朝着孟怀聿看过去。
她的一双眼眸带着些受惊的湿漉漉。
孟怀聿拧了拧眉,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一杯:“我选择喝酒。”
他答了一半,然后选择被惩罚。
一桌的人都有些失望,但都没敢再追问。
轮到孟婉柠转酒瓶的时候,她起了点坏心思,控制着力道,酒瓶口轻飘飘转了两圈,对准了江瑶月。
江瑶月一晚上说话都很少,陡然间,便成为了焦点。
白皙精致的小脸上,很快泛起了红晕,她想了想,选择了最稳妥的:“真心话。”
旁边几个都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也没为难她。
孟书禹尽职尽责的将任务卡送到她面前。
她正要抽,坐斜对面的钱景辰忽然开了口:“等一下。”
所有人都朝着他看过去。
他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看了一眼江瑶月:“总是真心话,也没意思。要不然这样,干脆也别选了,就真心话和大冒险轮着来,从这轮开始,上一局选的是真心话,那现在就该是大冒险了,对了,大冒险不能用喝酒顶替啊。”
刚刚选大冒险的人确实不多。
季家和秦家的人也跟着起哄。
秦棠棠在秦家最受宠,自小就娇生惯养,来到这儿,收敛了不少性子,这会儿喝了几杯酒,有些上头,眼睛往孟怀聿那边看,脸上有些发烫,藏着点自己的小心思,忍不住附和:“对对,就要这样才好玩,来大冒险!”
江瑶月在沈砚之身后抬头看他,微微有些怔住。
孟怀聿看沈砚之,笑意不达眼底:“你要不要问问她,她还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沈砚之偏过头看江瑶月,却没有开口,额上青筋跳了跳,拽住她就要走。
孟怀聿手指微动,说出口的话漫不经心:“你从青云抱温以蓁出来那天,她就站在门口。”
沈砚之身子一僵,眉头狠狠皱起,回头看他。
孟怀聿眉眼冷淡:“忘了?那天在下暴雨。”
江瑶月心脏猛地抽紧,她将手从沈砚之手里抽回。
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太多,太多人注意到他们。
孟怀聿身子微微前倾,用只有他们三个能听到的声音,神色晦暗:“砚之,你要不要去看看温以蓁的ins,恭喜你,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温以蓁是少年沈砚之的求而不得,现在,他祝成年的沈砚之得偿所愿。
他说完,很是自然的走到江瑶月身前,垂眸看她,眼神中带着审视。
江瑶月有些紧张起来,她唇瓣微张,一双眼眸湿漉漉,仰着小脸望着他好一会儿,在沉默又让人窒息的氛围中,试探的伸出手递到他的面前。
孟怀聿带着冷意的眼神稍缓,顺势将她手用力握住:“回家?”
江瑶月小脸有些发白,望着他乖乖点头。
沈砚之脸色难看,眉头紧紧皱起,眼睁睁看着他俩离开。
一路上,孟怀聿都没有开口说话,但直到坐上车,他才松开她的手。
司机在前面安静开车。
江瑶月能明显察觉到孟怀聿身上的低气压,他在生气。
车子行驶在路上,孟怀聿偏过头看着窗外。
江瑶月往他身边挪了挪,手先搭在他腿上,他没反应。
她想了想,手又动了动,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她凑上前在他耳边,小声开口:“生气了?”
孟怀聿收回视线,却还是没有看她,身子往后一靠,微微蹙眉,闭上了眼睛。
他今天着实有些累,出差几天,高强度工作,一下飞机就来找她,结果却看见她和沈砚之。
他现在心情实在糟糕。
江瑶月没听到他回答,眼神落在他的脸上,然后身子往前直接亲了上去。
她亲在他的嘴角,声音有些含糊:“你别生气好不好?”
孟怀聿睁开眼,她正试图笨拙的讨好他。
他眼神幽暗,喉咙微动,然后扣住她脑袋狠狠吻了下去。
江瑶月被他亲的有些喘不上气,脸上很快泛起了红晕,撑在他肩上的双手用了力。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将她松开。
前面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但到底听到了些哼哼唧唧的声音,多少有些面红耳赤。
孟怀聿伸手扣住她下巴,与她对视:“刚刚骗我?”
她和他说临时有事,让他离开,结果却是去找沈砚之。
他浑身都透出危险的气息。
江瑶月有些心慌:“我没有。”
孟怀聿眼神有些冷意:“江瑶月,你知不知道,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瑶月脸还被他固定着,想躲都躲不开。
他盯着她,声音发沉:“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是不是骗我。”
江瑶月睫毛止不住的发颤,他现在的样子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她心里发慌,脸蛋被他捏着,唇瓣不自然的微张,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眸:“是我错了。”
她眼眶有些发红。
孟怀聿视线极具侵略性,从她湿漉漉的眼睛看到鼻子,再到微张的唇瓣。
她现在可怜巴巴,却又过分的诱人。
孟怀聿心头痒的厉害,声音发哑:“哪里错了。”
江瑶月被他这么看着,就连耳朵根都发了红,声音有些断断续续:“我不该骗你有事。”
他挑眉,不满:“还有呢?”
江瑶月觉得口干,眼神从他眼睛一路往下到他的嘴,顿了一下才又开口:“不该去见沈砚之。”
她的眼神不懂得遮掩,盯着他看的时候,神情甚至有些迷离。
孟怀聿伸手按住她的嘴角,拇指在她唇瓣上摩挲,凑上前,很是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没了?”
江瑶月这会儿被他圈在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乌木沉香,听到他问话,认真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没了。”
她已经很认真的顺着他的思绪进行反思。
孟怀聿脸上神色不明,只将她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把玩。
江瑶月看不出他是不是满意,颇有些忐忑,又有些不知所措。
他抬眼看她,忽而神色冷淡吩咐:“开快点。”
这是吩咐司机。
司机一直屏气凝神,冷不丁听到吩咐,立马提起了精神:“是,孟总。”
车子很快到镜湖区别墅。
一进屋,孟怀聿将她压在门上,低头看她。
她察觉到气氛不对,很是乖顺的将一张小脸埋在他的怀里,手指在他胸口不安的画圈圈,语气委屈又无辜:“是我不好,怀聿哥哥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她现在实在过于乖巧,身子也过分柔软,他低头,只能看到她粉粉嫩嫩的耳垂。
门后的光线晦暗。
孟怀聿感觉到自己身体瞬间紧绷,他喉咙上下滚动,想要去狠狠咬住她的耳朵。
江瑶月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却没听到回应,想要抬头看他。
他却将她紧紧按住,下巴放在她头顶:“叫我什么?”
江瑶月吃不准他的意思,脑袋被他摁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得小声开口:“怀聿哥哥,不喜欢我这么叫吗?”
孟怀聿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耳朵:“喜欢。”
江瑶月还没有松完这口气,睫毛上还隐隐沾着湿意,就听到头顶又传来他冷静的过分的声音:“也这么叫过他吗?”
江瑶月不吱声了,放在他胸口的手指微微蜷紧。
孟怀聿低头,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让我告诉你,你错在哪,江瑶月,你错在不该三心二意,错在不该左右摇摆。”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后,她敏感的身子都在颤。
江瑶月呼吸有些乱,却对他的话无法反驳。
她仰着小脸去看他,但很快被再次压在门上,孟怀聿的吻落下,从她的耳后辗转到唇角,身上的外套悉数落地。
他眸色越来越暗,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你犯了错,该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