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徐薇薇的事情,我还剩下最后一个人需要去告别。我提着一篮水果,走进了市立医院的住院部。在病房里,我见到了陈眠。他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没有一...

处理完徐薇薇的事情,我还剩下最后一个人需要去告别。
我提着一篮水果,走进了市立医院的住院部。
在病房里,我见到了陈眠。
他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曾经那个阳光帅气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一具病态的躯壳。
我的到来,让他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将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平静地看着他。
那一笔捅下去,虽然没要了他的命,却也彻底毁掉了他的声带。
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他见我神色冷淡,急切地对我眨着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双手合十做出一个拜托和道歉的手势。
我看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主动开口:“你是想跟我道歉吗?”
他如小鸡啄米般
疯狂点头,眼里充满了乞求和悔恨。
我却笑了:“不好意思,陈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他的动作僵住了。
我收起笑容对他说:“你会有今天这个下场,全是你自找的。”
“你贪图徐薇薇的年轻美貌,又觊觎我能带给你的业绩和资源,所以你选择和她联手,想把我踩下去,让她上位。”
“在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你就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曾经真心爱过你,也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可你回报我的却是背叛和算计,在你眼睁睁看着我被困意折磨,甚至在我被老板羞辱时。”
“你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维护那个想毁掉我的女人,那一刻,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你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不过是你应得的报应,我已经仁至义尽,没有在你落难时再踩上一脚。”
“现在,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看着他惊恐的眼睛,决绝地说出那句话:“我们,分手吧。”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疯狂地摇头,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声。
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我走出病房大门,身后是他无声而悔恨的痛哭。
但那都与我无关了。
走出医院,午后的阳光温暖地洒在身上,驱散了病房里最后一丝阴冷的湿气。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获得了新生。
这次重生,让我摆脱了前世的噩梦。
其实,我并没有对徐薇薇说出全部的真相。
我一上班就犯困,工作8小时,我睡10小时。
我以为我只是太累了,老板念在我是销冠只罚了款。
直到我一个月被抓到38次在睡觉,我才意识到不对。
我预约了医生问诊,可就在我去医院的路上我犯困发生车祸身亡。
再睁眼,我重生到了新同事来公司的这一天。
前世也是这一天,我出现了嗜睡的症状。
我怀疑我犯困和她的到来有关,于是我开始偷偷关注她。
果然在当天午休时,我抓到她和我男友在密谋。
“等我把这条瞌睡虫给顾乐颜种下后,你就可以把困意转移给她了。”
徐薇薇自然地扑进男友怀里,声音嗲到齁嗓子:“陈眠哥,你对我真好,等乐颜因为瞌睡被辞退,我就可以顶替她的位置啦!”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我心里冷笑。
他们不知道,这一世我是带着系统重生的!
……男友陈眠满脸温柔,将一份热气腾腾的午餐递到我面前:“颜颜,忙了一上午,快趁热吃。”
我轻声道了声谢,目光却在那份精致的便当盒上多停留了几秒。
前世,似乎就是从这顿午饭开始,我总是在上班时间犯困。
“怎么不吃呀,是嫌弃我热的饭吗?”
陈眠见我迟迟不动筷子,便出声催促道。
我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心里却冷如冰窖。
新来的同事徐薇薇端着水杯,恰巧走了过来。
“乐颜姐,你真幸福!”
“在公司里不仅是销冠,还有陈眠哥这么好的男朋友天天给你热饭,真是羡慕死我了。”
我笑了笑,算是回应。
然后我端起饭盒,意有所指地对她说:“你也很快就能找到这样的男友了。”
她显然没听懂我的弦外之音,眼神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旁边的陈眠。
随即娇俏地一笑:“那就借乐颜姐吉言啦!
你快吃饭吧,不然要凉了。”
我点点头,在他们两人的注视下,夹起一筷子菜,自然地放进嘴里,然后咀嚼起来。
徐薇薇见状,满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但她的余光却像黏在我身上一样,一刻也没有离开。
直到我将整个便当盒里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她才终于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一抹胜利在握的笑容。
我放下筷子,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我刚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每一粒米、每一根菜,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口中的瞌睡虫。
难道他们突然改变了计划?
就在我思索之际,一股强劲的困意猛地席卷了我的大脑。
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思维瞬间变得迟钝。
我心中大叫不妙。
饭菜只是幌子!
他们还有别的后手!
可这股困意来得太过凶猛,我根本无法抵抗,脑袋一歪,就在办公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颜颜?
颜颜?”
耳边传来陈眠故作关切的呼唤声,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午休时间已经结束了。
“你怎么睡着了?
叫了你好几声。”
陈眠扶着我的肩膀,眉头紧锁,仿佛真的在为我担心。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晃了晃依旧昏沉的脑袋,看向不远处的徐薇薇。
她正低着头整理文件,但那微微耸动的肩膀,暴露了她正在偷笑的事实。
我心中冷笑,嘴上却配合地演戏:“可能吧,最近跟那个大单,确实有点精力不济。”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愈演愈烈。
我成了办公室里的睡神。
开早会的时候,我撑着脑袋睡,写方案的时候,我趴在键盘上睡,甚至连去茶水间接杯水的工夫,我都能靠着墙壁打个盹。
我的业绩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可现在,我连保持最基本的清醒都做不到。
我心急如焚,仔细排查了所有可能性。
陈眠和徐薇薇递给我的任何东西,无论是文件、零食还是饮料,我都会检查一遍,可我始终没看到那只瞌睡虫。
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东西,将这该死的困意转移到我身上的?
这天下午,我正在和一个重要客户通电话,聊到关键条款时,那股熟悉的困意再次袭来。
我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可眼皮还是不受控制地合上了。
等我再次惊醒,是被电话那头客户不耐烦的质问声吵醒的。
“顾小姐?
你还在听吗?
顾小姐!”
我猛地回神,连忙道歉,可对方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冰冰地挂断了电话。
我颓然地放下听筒,一抬头就对上了徐薇薇那双充满得意的眼睛。
陈眠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失望。
“颜颜,你怎么搞的?
刘总的单子跟了快两个月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我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我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正在一点点吞噬我的意志。
我必须找到那个媒介,否则我不仅会失去工作,更可能像前世一样,在无尽的困倦中走向死亡。
……“顾乐颜!
给我站起来!”
一声怒吼在我耳边炸响,我猛地一个激灵,从沉睡中惊醒。
一睁眼,便对上了老板赵德海那张充满怒火的脸。
我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身上披着的一件外套顺势滑落在地。
“好啊你,顾乐颜!”
老板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在上班时间睡得这么死!”
“你不要以为拿了几个大单,就可以在公司里为所欲为了!”
我被骂得晕头转向,一脸无措地看向四周。
同事们都低着头,假装忙碌,但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却藏不住。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徐薇薇身上,她正冲我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笑容。
那笑容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所有的伪装。
我失控地冲着她大喊:“徐薇薇!
是你!
是你把困意转移到了我身上!
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我的声音尖锐而突兀,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徐薇薇被我吓了一跳,随即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乐颜姐,你睡糊涂了吧,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眠立刻上前来,将徐薇薇护在身后,义正言辞地对我呵斥道:“顾乐颜,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贪睡,怎么能怪到薇薇头上?!”
“薇薇怕你着凉,好心给你盖了外套,你竟然还在这里污蔑她!
你还有没有良心?”
外套!
“对,就是外套!”
我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明悟。
我立马弯腰,捡起地上那件属于徐薇薇的外套,疯了一样冲到她面前。
我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对着她嘶吼:“徐薇薇!
你是不是就是通过这件外套,把困意转移到我身上了?!
快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