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星野的确是我的金主,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上一世,为了给妈妈凑医药费,我走投无路,才答应做迟星野名义上的女友。可我点头的第二天,他就转头对杜暖暖...

迟星野的确是我的金主,可我们之间的关系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上一世,为了给妈妈凑医药费,我走投无路,才答应做迟星野名义上的女友。
可我点头的第二天,他就转头对杜暖暖告白,还在全校面前高调示爱,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死缠烂打的第三者。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迟星野追求我,只是为了激一下杜暖暖。
我不过只是两人恋爱游戏中的一环罢了。
可杜暖暖却依旧恨上了我。
不仅平日明里暗里讽刺我,甚至就连这次出国,她心里也憋着要整治我的念头。
想起这些,我压下翻涌的恨意,不仅应下了这次行程,更没像前世那样报警。
只是到了快要登机的时候,我悄悄躲了起来。
只要躲过这趟飞机,我就能躲过这次泰国之行。
我盯着手机,默默倒数着时间,希望这些人能快点登机,别注意到我。
可就在登机即将截止的时候,杜暖暖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还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
“找到她了!”
随着她的喊声,那群同学呼啦啦围上来,堵住了所有去路。
“宋枝芮,你要去哪儿?”
有人厉声质问。
我面上不动声色。
“我身份证丢了,去不了了,你们自己去吧。”
话音刚落,迟星野突然伸手探进我的口袋,利落地掏出护照和身份证,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说你身份证丢了,那这是什么?”
眼见谎言被识破,我索性也不装了。
“我不想去泰国,你们自己去看那什么脱衣舞表演吧。”
“不去了?”
杜暖暖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刺耳。
“我们票都买好了,你说不去就不去?”
我皱着眉头从迟星野手中抢回我的证件。
“钱我会想办法补给你们的,但泰国,我绝不会去。”
“补给我?”
迟星野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有钱吗?
别忘了,你妈住院的医药费可还是我付的呢!”
周围的同学立刻跟着起哄指责:“宋枝芮,做人别这么无耻行吗,收了迟星野的钱还临时反悔,真不要脸!”
“就是!
不想来早说啊,都要登机了才变卦,这不是耍我们玩吗?”
“耍你们?”
我翻了个白眼,冷笑一声。
“不是你们先在背地里商量,说到了泰国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吗?
你们的聊天记录,难道还要我帮你们翻?”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同学都变了脸色。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惊疑。
没人知道这话是怎么传到我耳朵里的,只能在彼此脸上搜寻答案。
他们不会知道,这些都是我前世在海关拦下他们后,从那个特意避开我的小群里看到的。
上一世,就因为我极力反对这趟行程,他们偷偷建了群,商量着到了泰国就抢走我的手机和证件,让我在异国他乡自生自灭。
那时我还曾反复反思,是不是自己管得太多,或许泰国根本没那么危险。
直到后来,泰国游客连环失踪的新闻铺天盖地而来,我才后知后觉地庆幸。
可如今再想起这些,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我的这群同学,就是一群养不熟的中山狼!
暑假前一周,男友的小青梅闹着要去泰国看脱衣舞。
让全班同学陪着他们一起出国。
我反复提醒他们,东南亚那边不安全,这很可能是新型诈骗手段,苦口婆心地劝他们别去。
见他们听不进去,我甚至还偷偷报了警。
出发那天,警察直接把一行人拦在了海关。
没想到几天后,泰国一位脱衣舞男突然一夜爆红。
小青梅得知消息,气得眼睛都红了。
“都怪宋枝芮,要不是她,我们就能亲眼看到国际巨星的裸体了。”
因此,开学那天,他们故意给我下了药,找了十个男人来教我跳脱衣舞。
“你不是不让我们去看脱衣舞吗?
那你就自己表演给我们看。”
第二天,我的裸照就传遍了朋友圈。
后来,我因抑郁跳楼。
睁开眼,我发现我又回到了小青梅吵着要去泰国那天。
“我都听说了,泰国有好几个明星跳完脱衣舞就爆红了,咱们这趟去,说不定就能亲眼撞见未来国际巨星的裸体呢!”
睁眼时,我正听到男友的小青梅杜暖暖正满脸向往地朝班上同学介绍泰国的脱衣舞文化。
听她这么说,班上的男生对视一眼,全都暧昧一笑,女生们羞红了脸,可眼睛里也满是期待。
这时,突然有人注意到了我。
“宋枝芮,你去吗?”
听到和前世相同的问话,我突然打了个激灵。
前世,杜暖暖撺掇全班去泰国看脱衣舞。
那时我还抱着可笑的善意,反复提醒他们东南亚绑架案频发,苦口婆心劝了又劝。
甚至在出发那天,我还提前报了警,让警察把所有人拦在了海关内。
果然没过几天,新闻就爆出泰国某旅游团整车失踪。
可这群人眼里只看得见另一条新闻:泰国某位脱衣舞男被好莱坞导演看中,一夜爆红。
我明明是救了他们,却在开学那天被他们联手下药,扔给了十个脱衣舞男。
想到前世的下场,我瞬间就红了眼。
“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吧。”
听我这么说,男友迟星野皱起了眉头。
“大家已经高三了,都是成年人了,看个脱衣舞表演怎么了?”
“别在这装正经了,我看你明明想看的很,偏要摆那副好学生的架子,想让大家求着你去。”
我看着迟星野这张脸,眼里的恨意几乎无法遮掩。
前世的那十个男人,就是他找来的。
我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翻涌的恨意,声音放得柔和:“怎么会呢,大家都是成年人,想看点不一样的东西在所难免,去泰国看看不一样的风景也是好事。”
听到这话,杜暖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亲热地上来搀住我的胳膊。
“我就说枝芮姐姐肯定也想去看帅哥,那这下好啦,我们大家可以一起去!”
我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手,勾了勾唇角,冷漠地拒绝:“我的意思是你们想去就去,我就不掺和了,我对这种东西一点也不好奇,你们尽管自己去看。”
说完,没看他们的反应,我转身就要走。
杜暖暖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态度,愣了片刻,下一秒眼泪就涌了上来。
“我就是好心,想带枝芮姐姐一起去见见世面……”迟星野见青梅哭了,当即瞪圆了眼,气得青筋暴起。
“宋枝芮,你摆什么臭架子?
真当自己多清高?
你不也是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这话一出,周围同学的目光瞬间变得异样,惊讶与鄙夷交织着射向我。
“原来宋枝芮是为了钱才跟迟星野在一起的,那她平时装什么清高!”
“我说她怎么一直看杜暖暖不顺眼,原来是怕被人抢走了金主!”
听着这些议论,迟星野脸上浮起得意的笑。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你要是不去,之前从我这拿走的钱,就全给我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你!”
我气得指尖发颤,却只能咬着牙,在一片鄙夷的目光里,缓缓点了头。
“好!
我去!”
警察刚把扭曲的人群勉强分开,那几个被救回来的同学突然瘫软在地,为首的女生指着杜暖暖哭喊:"是她!
都是她逼我们的!
她说要是不跟着一起指证宋枝芮,就把我们在泰国被拍下的视频发到网上!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家长堆里。
"视频?
什么视频?
"混乱瞬间撕开新的口子。
失去孩子的家长们红着眼,像疯了一样扑向那几个幸存者。
杜暖暖的胳膊被生生拧到身后,另一个帮腔的女生被按在地上,嘴里塞满了泥沙。
有人抓起路边的碎石,朝着她们的膝盖狠狠砸下去,沉闷的骨裂声混着尖叫刺破空气。
"你们不是要诬陷人吗?
现在怎么不叫了?
"一个戴金镯子的女人撕扯着杜暖暖的头发,把她的脸往水泥地上磕,"我女儿的命,你拿什么还!
"警察试图拉开人群,却被愤怒的浪潮掀到一边。
"别拦着!
这群畜生活该!
"穿西装的男人一脚踹在杜暖暖胸口。
"我儿子在缅北断了手指发回来的照片,你敢看吗?!
"杜暖暖咳着血沫,突然尖叫:"是她们自愿的!
在泰国的时候,是他们同意先让我回来的!
""放屁!
"最瘦小的那个幸存者突然扑上去咬掉她一块耳朵。
"明明是你说只要咬死宋枝芮,就能让你爸把我们都捞出来!
"这场混战持续到救护车呼啸而来,担架上的幸存者们已经没了人样。
杜暖暖被抬走时,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眼里还死死瞪着我家的方向。
后来我听说,这几个幸存者的结局比谁都惨。
杜暖暖虽然被她父亲用关系保释,却落下终身残疾。
那些被她连累的家长联合起来,把她家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捅到了税务局,没出一个月,她父亲就被关进了监狱。
失去靠山的杜暖暖被仇家绑走,最后出现在缅北诈骗园区的照片里,眼神空洞得像个木偶。
帮腔的那几个人更没好下场。
他们的父母觉得颜面尽失,把她们赶出家门。
有人试图去东南亚找失踪的同学,刚到边境就被人贩子盯上,最终流落到缅北的红灯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还有一个在出租屋里喝农药自杀,死前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是给我的:"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至于那些困在缅北的同学,消息越来越零星。
偶尔有逃出来的人说,迟星野因为完不成诈骗业绩,被关进狗笼里喂馊水。
班里最文静的女生被辗转卖给不同的园区,最后一次被看到时,肚子大得像座小山。
还有几个男生试图逃跑,被抓住后当众枪毙,尸体扔进了鳄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