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家庭对媳妇的要求都是眼高于顶。沈西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真的和谢烬渊在一起?她要是真嫁给谢烬渊,那谢家以后指不定怎么磋磨她。林婉兮不知道赵铭颂在想什么,她随...

那样的家庭对媳妇的要求都是眼高于顶。
沈西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真的和谢烬渊在一起?
她要是真嫁给谢烬渊,那谢家以后指不定怎么磋磨她。
林婉兮不知道赵铭颂在想什么,她随意点了几道招牌菜。
牛排端上来的时候,浓郁的香气让她食欲大开。
她迫不及待地切下一块送入口中,细腻的口感让她满足地眯起眼:“嗯,不愧是米其林水准,铭颂,你快尝尝。”
抬头,却见赵铭颂机械地切着牛排。
几乎没这么吃,红酒也一口未沾。
“铭颂?”
林婉兮放下刀叉,“你该不会还在想沈西棠吧?”
“闭嘴。”
赵铭颂犹如被碰了逆鳞般,将手里的餐刀重重拍在桌子上,厉声说:“吃你的,废话那么多。”
林婉兮被吓得一颤,红唇委屈地抿成直线,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就在这时,餐厅的侍者突然聚在一起。
领班拍了拍手,声音兴奋:“二楼清场!老板马上要带女朋友来吃饭了!都打起精神好好招待。”
餐厅是复式的。
侍者们铺开红毯,用保加利亚玫瑰速度铺满整个旋转楼梯。
“呵,一个破餐厅老板,还挺浪漫。”
林婉兮酸溜溜地晃着红酒杯,眼底满是羡慕。
要是有个男人能如此费尽心机的讨好她就好了。
可惜赵铭颂不会。
在这段关系里,她才是费尽心机的那个。
电梯门打开,一道冷峻的身影走出来。
谢烬渊穿着一身墨黑色西装,肩线凌厉,领口没系领带,衬衫纽扣松垮地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犹豫不前的女人,干脆走回去,以绝对占有的姿态紧扣着她的手腕儿,牵着她走向旋转楼梯。
就好似,她是他的私有物,不许任何人亵渎。
林婉兮看着这一幕,手里的叉子险些掉在地上。
没想到这家餐厅竟然是谢烬渊的。
更没想到谢烬渊对沈西棠,竟然如此有耐心。
千方百计的讨她欢心。
她沈西棠凭什么?
心里的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同样是女人,同样被养在沈家,凭什么她就遇不到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好男人?
赵铭颂心情本来就不好。
看着谢烬渊明晃晃地牵着沈西棠约会,他心情更差了。
站起身想过去,被侍者拦住:“抱歉先生,二楼今晚不开放。”
赵铭颂冷盯着侍者:“让开!那是我老婆。”
侍者微微惊了下,不过很快调整好情绪,平静地看着他:“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过去。”
谁都不能搅和老板的好事。
此时,谢烬渊已经带着那沈西棠走到了旋转楼梯中央。
餐厅内响起悠扬的小提琴曲,灯光也渐渐变得柔和而梦幻。
沈西棠微微仰头看着谢烬渊。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谢烬渊回头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的满足和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赵铭颂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眼眶有些发红。
他以前,从来没有为沈西棠做过这些。
就连沈西棠为他准备烛光晚餐,他都会骂她俗,搞不懂她为什么喜欢这些繁琐的仪式感。
可如今,谢烬渊却愿意为了哄她,做到如此地步。
二楼餐厅的灯光是暖橘色的,像被夕阳浸染过的蜜糖,温柔地笼罩着两人。
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星星点点的车流在高楼之间蜿蜒流淌。
谢烬渊忽然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我可不是医生,照顾不来病人,你休息吧!我去客房。”
转身时,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房门轻轻合上,谢烬渊靠在走廊墙壁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低头看着方才触碰过她发丝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淡淡香气。
没事,他有耐心。
来日方长,她迟早是他的。
屋内,沈西棠望着紧闭的房门,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
她忽然轻笑一声,眼底泛起自嘲的凉意。
以前赵铭颂追求她时,也是热情备至,深情不移。
那时候她多天真啊!
以为那就是一个男人的真心,以为那些温柔就是爱情的全部模样。
现在的人换成了谢烬渊。
这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的温柔又能持续多久?
不过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罢了。
她太清楚这些男人的游戏规则。
越是得不到的越要追逐,等新鲜感褪去,再美的珍珠也会变成鱼目。
决定和赵铭颂离婚的时候,她就发誓再也不会把真心交到任何人手里。
谢家的继承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享受的就是征服的过程。
沈西棠早已在婚姻的废墟里看清真相。
她知道,只要她稍有心软,让自己的防线出现一丝裂缝,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
再动人的情话最后都会变成扎向心口的刀。
爱情这种东西不过是闲暇时的消遣,自是不如搞科研有趣。
楼下,谢老太太捧着茶杯,茶汤映着她满脸的慈爱:“这小子可要争气啊!别辜负我这一番苦心。”
管家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老夫人,这茶喝了该睡不着了。”
“我今晚横竖是睡不着了!”
老太太摆摆手,眼底满是兴奋,“你快去楼上盯着点,别让那个榆木脑袋坏事。”
“好,我这就去。”
管家说着转身,却见谢烬渊正下楼。
管家喊道:“少爷?您怎么下来了?”
老太太转头,看见谢烬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谁让你下来的?你怎么不多陪陪棠棠?”
谢烬渊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扶手:“棠棠累了,我不能打扰她。”
老太太急得直拍扶手,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你这个傻孩子!她累了你就不知道陪着?我费尽心思把人留在你房里,你倒好,简直想气死我!”
沈西棠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梦中总有一双眼注视着她。
天刚蒙蒙亮,她便醒了过来,发现枕边残留着淡淡的雪松香。
等她收拾妥当下楼时,谢老太太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
厨房里飘来诱人的香气,她循着味道走去,就见谢烬渊正系着围裙站在料理台前,在做早餐。
“我来吧!”
沈西棠说着就挽起了袖子。
嫁给赵铭颂的那两年,做早餐这种事,几乎成了她的专属。
“不用,马上就好。”
谢烬渊用铲子压了压锅里的牛排,油花迸溅的声音在厨房里格外清晰,“你站远点儿,免得油烟飘到你身上。”
沈西棠退开一步。
没想到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竟像个居家丈夫般为她准备早餐。
谢老太太笑吟吟地走进来:“阿渊可从没给我做过早餐,今天托棠棠的福,我老婆子有口福了。”
谢烬渊笑道:“棠棠,你别听奶奶的,我经常做早餐,只是奶奶不喜欢吃我做的,所以我很少做给她吃。”
一个月后,到了领离婚证的日子。
夏日太阳毒辣,晒得人皮肤发烫。
沈西棠在民政局门口站了整整两个小时,赵铭颂终于来了。
他步子懒散地走下车,西装革履,神色倨傲。
“你闹够了没有?”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沈西棠,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敢跟你离啊?我要是真签了字,你哭都没地方哭。”
说完,他转身就走。
似乎笃定沈西棠会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地跟上。
甚至,他还偏了偏下巴,施舍般地丢下一句:
“回家。”
两个字,是他大发慈悲赏她的台阶。
可这一次,沈西棠没动。
赵铭颂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动静。
猛地回头,脸色瞬间阴沉:“沈西棠!!”
他气得大步折回,一把攥住沈西棠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我耐心有限,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别给脸不要脸!”
赵铭颂的手劲极大。
沈西棠腕骨生疼,用力抽回手:“赵铭颂!你不会是舍不得我,不想离吧?”
“我?舍不得你?”
赵铭颂觉得好笑:“沈西棠,我很讨厌别人跟我玩儿手段,你别逼我把话说得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