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宋清栀感觉到妈妈身体在微微颤抖。“妈你怎么了？”宋清栀慌忙地从妈妈怀里起身。宋芸一张脸比刚刚又白了几分，她眉头紧紧皱着，咬着下唇，面色痛苦，似乎在极力...
哭着哭着，宋清栀感觉到妈妈身体在微微颤抖。
“妈你怎么了？”宋清栀慌忙地从妈妈怀里起身。
宋芸一张脸比刚刚又白了几分，她眉头紧紧皱着，咬着下唇，面色痛苦，似乎在极力忍耐着疼痛。
宋清栀心脏抽痛，连忙擦了擦眼泪说：“妈我去叫医生。”
宋清栀急急忙忙跑去叫医生。
很快医生过来了解了情况。
宋芸是因情绪激动，心里郁气太重导致病情恶化。
医生建议最好是避免再出现情绪激动这种情况。
宋芸病情忽然恶化，疼痛难忍，医生给宋芸打了镇痛针，开了专门的仪器治疗，又做了一些检查才离开。
这一下子又花了好几万。
清栀把手里所有钱都拿出来了还是不够，宋芸将自己的存款也拿出来一部分交了医疗费。
交完费，宋芸手里存款也不多了。
宋清栀去咨询了医生后续医疗花费，大概算了一下，妈妈手里的那些存款也只够再撑一个月了。
一个月后，如果拿不出钱，妈妈的病就没办法继续治疗下去了。
这还只是在江城医院的治疗费，要是去了北城，费用只会更高，那点钱一个月都撑不下去。
她现在必须马上筹到钱，不然等到了一个月之后钱用光了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咨询完医生回病房的路上，清栀情绪很低落，一直心不在焉的。
手机忽然震动，她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沈亦淮。
她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就是因为沈亦淮的三心二意，许芊莹才会找上门来。
要不是许芊莹过来这么一闹，妈妈也不会忽然病情恶化。
罪魁祸首就是沈亦淮。
宋清栀接起电话。
沈亦淮还是那副宠溺的语气，“宝宝你在哪儿？怎么不回我电话？”
宋清栀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冷笑。
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许芊莹做了什么。
“在医院。”宋清栀如实说，“我妈妈生病了我来看看。”
沈亦淮顿了顿，很惊讶的语气，“咱妈真生病了？”
宋清栀平声：“嗯，所以你要来医院看看吗？”
沈亦淮立刻道：“好，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宋清栀：“市中心医院。”
“好。”沈亦淮挂了电话。
......
这边沈亦淮挂了电话，换上自己的贫民装，很细节地去了公交站。
明明他开车过去更快，但是为了不让宋清栀发现他在装穷，还是选择了坐公交。
他刚到公交站，手机就来电话了。
来电显示是许芊莹。
沈亦淮接起，“喂，芊莹。”
许芊莹娇嗔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亦淮，我来大姨妈了肚子好痛，你能不能过来照顾我？”
沈亦淮顿了顿，“喝热水了没有？家里还有暖宝宝吗？”
许芊莹委屈巴巴地说：“热水喝了没用，暖宝宝用完了，你买了给我带过来好不好？我疼得走路都困难，现在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沈亦淮犹豫了片刻，温声哄着：“宝贝，我现在有点事，你等我两个小时好不好？等我这边事情办完我马上过去看你。”
“哼！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吗？”许芊莹嗔怒，“我只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我见不到你就永远不理你了！”
说完，许芊莹挂了电话。
这时，沈亦淮等的那路公交车缓缓停靠在站台边。
人们陆陆续续上车。
沈亦淮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转身离开了公交站。
......
宋清栀等了一个多小时，沈亦淮没有出现。
她发了消息过去。
到哪儿了？
沈亦淮没有回。
宋清栀眉心拧了拧。
她今天叫沈亦淮过来是想当面把话说清楚。
再怎么说，他们实实在在地谈了两年的恋爱，这两年她是真心对他的。
现在她妈妈生了重病需要花钱，她也不想按原来的计划悄无声息地去北城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面对面跟沈亦淮把事情说开，问他借一笔钱。
这笔钱她以后会还他。
希望他可以帮她这个忙。
如果沈亦淮肯帮忙，她愿意不计较他欺骗她这件事，跟他和平分手，成全他和许芊莹，以后他们就只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再无感情纠葛。
宋清栀在医院里等了很久。
一直到晚上，沈亦淮都没有出现。
他不止人没出现，电话也不接，微信也没回。
宋清栀没有再打电话过去。
她在医院一直待到妈妈睡着后，才起身回了学校。
刚到女生宿舍楼下，沈亦淮回消息了。
是两张照片。
第一张是他坐在床边为别人揉肚子的照片。
从照片的拍摄角度来看，是躺着那人拍的。
躺着的拍摄者穿的衣服跟今天许芊莹穿的那套一模一样。
宋清栀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间就懂了，沈亦淮是去许芊莹那里了。
第二张照片是沈亦淮在厨房里煮红糖水的照片。
照片里露出锅里的红糖水和沈亦淮的侧脸。
照片发过来的下一秒，“沈亦淮”又发来文字。
醒醒吧，亦淮最在意的是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抢？
我一说痛经他立马就过来了，在他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原来是许芊莹用沈亦淮的手机发的消息。
宋清栀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恋爱两年，沈亦淮每天都是一副对她很深情的模样，宝宝长宝宝短，她说什么他都听。
可是却从来没有给她看过手机。
她尊重沈亦淮的隐私，也没有强硬要求要看他的手机。
她以前以为沈亦淮不给她看手机是真的因为隐私，现在才知道，只是因为不爱。
许芊莹可以随意玩他的手机，甚至用他的微信发来挑衅信息。
而她就算是看一眼也不可以。
宋清栀站在原地垂眸看了那两张照片很久。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中央气象台说今晚会降温。
宋清栀拢了拢围巾，这条围巾是她去年亲手织的。
她当时织了两条情侣款的，她的这条是酒红色的，沈亦淮那条是深灰色的。
只是，她从来没见沈亦淮戴过那条围巾。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或许，沈亦淮从未真心爱过她吧。
最后宋清栀什么也没回，抬脚进了宿舍楼。
当晚，宋清栀拨通了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斯聿哥，我想通了，我愿意嫁给你，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好，明天我叫司机来接你，先去民政局领证。”
“好。”
晚上七点，宋清栀准时到了校门口。
看到那辆熟悉的丰田，宋清栀迈步走了上去。
林峥替她打开车门，“宋小姐请。”
车后排是空的，林峥解释：“谢总在前面等您，我先接您过去。”
宋清栀点点头，坐上了车。
路上，宋清栀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林助理，上次领证那天，是斯聿哥让你开这个车来接我的吗？”
“是啊，谢总那天特意吩咐开我的车去。”林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时谢总出门都是坐的自己的车，我这车太破了，当时我还有点儿忐忑，怕他坐不习惯。”
宋清栀问：“那他有说为什么吗？”
“没说，我也没敢问。”
看来她猜得没错，是谢斯聿特意让林峥开这辆车的。
至于为什么，也只有谢斯聿本人才知道了。
车开了五分钟在一个露天停车场停下。
“宋小姐，我带您去谢总那里。”林峥打开车门。
“好。”宋清栀下了车。
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林峥解释：“谢总的车在那边，他让我带您过去。”
宋清栀点头，礼貌道：“好，麻烦了。”
这次又是让林峥开他的车来接，还费了些周章半路换车。
这个地方离江大有些距离，她从这里上谢斯聿的车不会被同学看见。
宋清栀心中的猜测又证实了几分。
谢斯聿这样做，应该就是为了避免她卷入流言蜚语。
清栀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就像是久旱的田野，突然间被细雨轻柔地抚摸，每一寸干涸都在这不经意间得到了滋润。
......
沈许两家家世相当，也是世交。
沈亦淮与许芊莹是青梅竹马，许芊莹从小就喜欢沈亦淮，两家家长也给他们订了娃娃亲，所以他们俩高中谈恋爱的时候，两家家长都乐见其成。
高中毕业后，许芊莹要出国留学，但沈亦淮想留在国内。
两人意见不合，谁都不肯迁就谁。
许芊莹一气之下提出分手，丢下沈亦淮独自出了国，一走就是三年多。
沈亦淮刚分手那会儿颓废了几天就开始放飞自我了，那段时间他玩得很花，女朋友三五天换一个。
他有钱又长得帅，还舍得花钱，多得是女孩子主动往他身边凑。
只要是长得漂亮的，沈亦淮来者不拒，有时候甚至同时谈两三个。
等他玩儿够了也快开学了。
沈亦淮觉得这样很没意思，那些女孩子大多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不知道是哪个狐朋狗友提了一嘴“那你可以装穷啊”，沈亦淮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就去大学里装穷了。
反正他家在北城，跑去几千公里外的江城大学读书，也没人认识他。
为了让圈子里的朋友配合他，沈亦淮还专门给他们都发了大红包。
刚开始装穷的时候他还不习惯，装几天就要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放纵一下。
后来他认识了宋清栀，为了追到宋清栀，他每天都陪着她上课，周末还要去外面做兼职没什么机会放纵，久而久之竟然习惯了。
现在许芊莹回国了，她找上他，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他还没有答应跟许芊莹复合。
一开始沈亦淮想着等玩腻了就跟宋清栀提分手，跟许芊莹复合。
可是跟宋清栀相处得越久，他就越喜欢她。
从来没有谁会亲手织围巾织毛衣给他，没有谁会为了让他过得好一点自己去吃苦做三份兼职，没有谁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冒着瓢泼大雨为他买药。
更没有谁不是因为他沈家少爷的身份才跟他在一起的。
她是唯一一个不图他钱，真心对他好的姑娘。
沈亦淮不想分手了。
他想一直跟宋清栀在一起。
今天他刚考完试，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回家。
沈母周舒丽接起电话，“亦淮，考完了吧？”
“考完了。”沈亦淮顿了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妈，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周舒丽语调带笑，“是不是准备跟莹莹复合了？”
“不是。”沈亦淮说，“我在学校里谈了个女朋友，认真的，我想过年带她回家见家长。”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上了一个女孩，我要带她回家见家长。”
周舒丽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问他：“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哪里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沈亦淮左手握拳紧了紧，“江城人，普通人家的姑娘，单亲家庭，她妈妈是开小餐馆的。”
周舒丽感觉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儿子，你在跟妈开玩笑吧？”
“我认真的，她对我很好，而且不图我钱，只是单纯地对我好，因为她爱我。”
周舒丽气笑了，匪夷所思的语气，“她说不图你钱就不图你钱？你怎么这么傻？”
“我大学一直在装穷，她不知道我家里的真实情况。”
周舒丽不以为然，冷嗤：“人家可能是装不懂。”
“她是真不知道。”沈亦淮试图说服他妈，“江城大学没人认识我，我大学一进校就开始玩儿装穷游戏了，这三年多她一直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跟她在一起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我一直在花她的钱，她为了我还打了三份工，妈你不知道，从来没有谁像她一样不图我什么只是单纯地对我好。”
说到这里，沈亦淮鼻眼睛酸得发涩，“我这两年来从来没有送过她超过两百块的东西。”
越往下说，他越感觉自己很残忍，声音都不自觉地微微发颤了，“妈，我真的想好好跟她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对谁这么认真过，求你成全我们。”
周舒丽语气冰冷，“我不同意，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只能说明这个女生心机太深，你有没有想过，她一开始就知道你在装穷所以才对你那么好？”
沈亦淮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周舒丽冷笑一声，“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儿子啊，听妈一句劝，跟那个女的断了，老老实实跟莹莹订婚。”
“我不。”沈亦淮态度坚决，“栀栀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过去这两年我却一直在欺骗她，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
说到这里，沈亦淮的声音甚至带了点儿哭腔，他涩然道：“她什么都不图，就只图感情，而我连纯粹的感情都给不了，我对不起她。”
周舒丽不肯退步，“我是不会允许她进我们家门的，你要真觉得对不起她，我可以给她一笔钱补偿她。”
“妈，如果你不同意她进门，我就不回去了。”
周舒丽咬牙道：“你在威胁我？”
“我不敢。”沈亦淮嗓音涩然，“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
周舒丽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退了一步，“你跟莹莹结婚，我可以答应你把那个女孩儿养在外面。”
“不行，这样对她们两个都不公平。”
“这是我最后的退步。”周舒丽冷声道，“你要是不答应，就永远别想跟那个女孩在一起。”
宋清栀心虚地避开谢知意的视线，“可能是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斯聿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我特别关照吧。”
“这样么？”谢知意半信半疑。
宋清栀转移话题，“你回江城有见到裴衍吗？”
......
谢斯聿回到房间没有开灯。
他借着月光点了根烟，站在落地窗前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宋清栀见了沈亦淮这件事让他心情烦躁。
唯有抽烟能缓解。
谢斯聿闭了闭眼，打开那段监控视频反复观看了十几遍。
视频里看不清宋清栀的表情。
见到沈亦淮那一刻，她是怎样的心情呢？
宋清栀以前有多爱沈亦淮，谢斯聿是知道的。
抽了会儿烟，谢斯聿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照片，指腹轻轻摩挲。
这张照片陪伴了他快四年了。
已经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在脑海中一笔一画细细勾勒她的眉眼。
在德国留学那几年，这张照片是他枯燥乏味生活中唯一一抹亮色，曾陪伴他捱过许多孤单寂寥的长夜。
谢斯聿低头，借着月光看照片上的人像。
黑夜将他眼中浓浓的爱意掩盖。
谢斯聿忽然想起宋清栀和沈亦淮官宣那天。
当时他刚熬夜写完一篇学术论文，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床上。
习惯性打开宋清栀的朋友圈。
他一直很关注她的动态。
谢斯聿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凌晨三点四十二分，他看见宋清栀在朋友圈里发了一束玫瑰花的照片，和一张牵手的照片，文案是“某人说，恋爱要从一束花开始”。
时至今日，谢斯聿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感觉。
身体骤然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每一次呼吸心口都在发痛。
德国柏林与北城隔着六个小时时差。
北城那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动态是几分钟前发的。
早上九点多，刚见面就迫不及待地发朋友圈官宣了么？
谢斯聿握着手机，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地看那条朋友圈。
在那个月光清冷孤绝的夜晚，谢斯聿在异国他乡目光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失眠了一整夜。
还有那天，他登录游戏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等到她上线。
他像往日一样邀请她双排。
可刚打完一把她就匆匆下线了，也没有告诉他为什么。
那天以后，她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过。
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只要一有空就会登录游戏等她上线，他日复一日地等啊等啊，却再也没有等到她上线。
原来，她是为了沈亦淮才退游的。
那些回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每一个画面都是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凌迟他的心脏。
她那么爱沈亦淮，是不是只要沈亦淮认个错再甜言蜜语哄一哄，她就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谢斯聿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不论是在现实里，还是在游戏里，他都输得一败涂地。
宋清栀和谢知意聊完天上楼，走到门口，看见对面谢斯聿的房间没有开灯。
这才过了十几分钟，他就睡了？
想到今晚谢斯聿刚从江城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急着出门去找她，还为她担心了一整晚，宋清栀心底闪过一丝内疚。
犹豫片刻，她转身朝着谢斯聿的房间走去。
宋清栀站在谢斯聿房间门口踌躇了几秒，才伸手轻轻扣响了房门。
“斯聿哥，你睡了吗？”
屋子里的人没有回答。
清栀等了几秒，刚准备转身离开。
下一秒，房门打开，男人伸出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往里面一扯，宋清栀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跌进黑暗中。
扑面而来的是乌木沉香混杂着烟草的味道。
宋清栀拧眉。
谢斯聿刚刚在房间里抽烟了，他真的不开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将门关上，把她抵在门上。
这忽然其来的变故让清栀下意识惊了一下，“斯聿哥？”
房间里没有开灯，宋清栀看不见谢斯聿的脸。
黑暗中，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宋清栀心跳漏了节拍。
谢斯聿嗓音低磁：“你今天晚上见了沈亦淮。”
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宋清栀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原来他不开心是因为她。
“嗯。”她承认了。
“心里还有他？”男人附在她耳边，温热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
从来没有哪一次，她与谢斯聿靠得这么近过。
被他嘴唇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触电般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
“没......”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清栀嗫嚅，“我只是不想让这种小事烦到你。”
男人呼吸灼热，“你的事，从来都不是小事。”
话音刚落，宋清栀唇上忽然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两唇相贴，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宋清栀背脊僵住，人傻了。
谢斯聿竟然吻了她。
克制隐忍许久的感情在沈亦淮的刺激下再难压抑。
男人不满于只是贴着嘴唇，强势霸道顶开了她的牙关。
宋清栀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呆呆的忘记了反抗。
这是她的初吻。
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谢斯聿吻得蛮横又霸道，清栀浑身瘫软，像是没有骨头般。
男人膝盖抵进宋清栀双腿之间，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
宋清栀被吻得晕乎乎的，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震惊过后，宋清栀后知后觉地开始反抗。
但男女力量悬殊，她越反抗谢斯聿吻得更狠抱得更紧。
“唔......”宋清栀的挣扎声被男人堵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谢斯聿终于放开了她。
宋清栀靠在门板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声音带了哭腔低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谢斯聿嗓音被情欲染上沙哑，“是你来招惹我的。”
宋清栀委屈。
她只是察觉到谢斯聿不开心，想过来找他聊聊天问他为什么不开心。
谁知道这狗男人竟然直接强吻她。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宋清栀的声音带点哭腔，是被欺负后的委屈，又有那么几分娇嗔的味道，“你怎么这样啊......”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对谢斯聿来说堪比催情剂。
男人忍不住再次凑过去吻上了她的唇。
她好软，好甜。
谢斯聿就像是上瘾了一般，怎么亲都亲不够。
这个吻比起上一个吻少了霸道和强势，多了几分温柔缱绻。
宋清栀闭上眼睛，缠绵悱恻勾起了心底那股压抑已久的情感，她渐渐放弃了挣扎，双手勾上了男人的脖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