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何姝妤觉得这个词很新奇,“就不能单纯是我看上你了吗?”霍深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要是她真的看上他,那为什么不离婚?“无所谓,我一点也不在乎。”霍深...

“报复?”何姝妤觉得这个词很新奇,“就不能单纯是我看上你了吗?”
霍深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要是她真的看上他,那为什么不离婚?
“无所谓,我一点也不在乎。”霍深嗤笑一声,“反正我没吃亏。”
“这么巧?我也觉得是我占了便宜。”何姝妤抬手,想要触碰霍深的胸膛。
但霍深又后退一步,警告何姝妤:“别动手动脚。”
确实如他之前说的那样,和何姝妤划清界限,不再有一丝暧昧。
何姝妤遗憾地叹口气。
“好吧好吧,那最后一次,陪我看看画展,如何?”
“怎么?你孤僻到连个陪你一起看画展的朋友都没有吗?”霍深嘲讽,“那你怎么不找顾清宴陪你?”
何姝妤被这语调酸得差点倒牙,但她还是很体贴地没有拆穿:“因为想你陪我啊。”
霍深心底刚升起一丝愉悦,又被自己狠狠压下。
他可不是何姝妤的狗,不会因为她给了一点甜头就对她摇尾巴。
展馆的人气依旧很高,两人原本是一前一后,但何姝妤被连续撞了三次之后,霍深就忍不住,脚步一跨,几乎贴在了她身后。
有人挤过来,霍深也会不悦地伸手挡一下。
何姝妤今日确实很有兴致,遇到感兴趣的画,她就停下来,轻声向霍深解释画的来历和创作背景。
霍深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也学过艺术鉴赏,不至于毫无所知。
可那些他曾经觉得乏味,只是为了拓展知识面不得不学的内容,从何姝妤口中说出来,就充满了无限的趣味。
为什么她声音也这么好听?
霍深有点迷茫。
画展看完,已经临近中午。
这个点,不邀约午餐,似乎有点不太绅士。
霍深面无表情地想,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
想到这里,他刚要开口,就看到席之屿远远走过来,向他打招呼:“阿深!”
霍深皱眉。
“我刚在监控里看到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啊?你对这些玩意不是不感兴趣吗?”
走近了,席之屿才发现霍深身边似乎有个同行的女人。
两人姿势并不亲密,但一旦发现那个女人要被挤着,霍深就会伸手,帮忙挡一下。
席之屿顿时玩味地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霍深警告地瞪他一眼,席之屿立刻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很是正经地对何姝妤伸手:“你好,鄙人席之屿,是霍深的朋友。”
“你好,何姝妤。”
两只手短暂地交握一秒,席之屿又开口:“快中午了,一起吃个便饭吧?”
霍深刚要拒绝,就听到何姝妤语气欢快地开口:“好啊。”
霍深:......凭什么不过问他的意见?
席之屿是典型的艺术世家,母亲是舞蹈首席,父亲是世界知名钢琴家,所以和何姝妤很是有共同语言。
霍深拈酸地想,艺术家好啊,不像他,浑身上下都是铜臭味。
何姝妤瞥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问席之屿:“你和霍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对,我们是发小。”席之屿笑着回答,“留学的时候刚好我和他都去了同一个国家,所以联系会比较多。”
他看出来何姝妤对霍深的过去很感兴趣。
霍深此人少年老成,从席之屿有印象开始,就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大多时候,都是他们捅出篓子,然后让霍深帮忙收拾烂摊子。
在席之屿看来,霍深的童年着实乏味了些。不过大多数女人都觉得,霍深很有安全感。
何姝妤只是听着,偶尔配合地露出或惊讶或开怀的表情,并不发表什么意见。
用完正餐,服务员上了饭后甜点,是奶味浓郁的冰淇淋。
何姝妤刚尝了一口,就被霍深直接拿走。
两道疑惑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
霍深顿了顿,强行挽尊:“这冰淇淋味道一般,别吃了。”
“这家最出名的就是饭后甜点啊。”考虑到女士大多喜欢甜品,席之屿才特意选了这家餐厅。
何姝妤了然地笑笑:“我胃不好,生冷食物不宜多食。”
“那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我欠何小姐一顿,下次再补上。”席之屿笑得特别灿烂。
饭后,何姝妤礼貌道别。
“你没开车,回家不方便,阿深,你送送何小姐呗?”席之屿自然地说。
“不必,家里司机来接我了。”
何姝妤抚平裙摆皱褶,笑着道了别,在两人的注视中离开餐厅,上了停在路边的轿车。
气氛安静几秒,最后是席之屿先开了口:“我终于发现你的缺点了。”
霍深抬眸看他。
“你居然不会追女孩子!”席之屿哼笑,“怪不得你到现在还是单身,我真以为你是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呢,搞半天是在追人这件事上有短板啊!”
霍深沉默不语,只拿起勺子,挖了一勺被何姝妤尝过的冰淇淋送进嘴里。
“要不要求求我,让我教教你啊?”席之屿的性格,喜好自由,追求浪漫。他对女人并不是来者不拒,但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拿不下的。
“没有用,她已经拒绝我了。”霍深平静地回答。
“何小姐一看就是那种循规蹈矩的深闺小姐,比较保守封建,拒绝你一次很正常啊。”
席之屿刚想传授经验,让霍深别轻易退缩,追女人就是要厚脸皮。
就听到霍深解释:“我都跟她说了,我不可能当小三。但她不愿意为了我和她老公离婚。”
席之屿就像年久失修的机器人,非常僵硬地张大了嘴巴:“啊。啊?”
“所以,这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我们不会再联系了。”
说完,霍深放下勺子,起身。
他依旧是优雅从容,低调得体。
但席之屿却莫名从霍深身上看出了深深的落寞。
“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以后,就算她后悔了,我也不会再回头。”说完这句话,霍深也跟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席之屿神色复杂地看着霍深的背影。
兄弟,你要不别这么嘴硬呢?其实做小三挺刺激的,我看你心动得很啊!
霍深在家门口被何语霜叫住:“霍先生。”
他转头,就看到何语霜欢喜地朝他跑过来,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刻意。
“何小姐。”霍深微微颔首。
他语调有些冷淡,但何语霜丝毫不在意。这样矜贵的男人,自然是有些傲气。
但没关系,她有把握,凭借自身的魅力,一定能拿下霍深。
“我的耳坠掉啦,还好你家佣人帮我找到了,不然我都要哭啦。”何语霜微微侧头,向霍深展示自己的耳坠,“真的非常感谢。”
“不客气。”霍深礼貌性地问了一句,“我正好出门,要送你一程吗?”
何语霜眼睛一亮:“会不会打扰到你?”
“不打扰。”
司机笑眯眯地帮何语霜拉开车门。
车内很宽敞,虽然后排只有两个位子,但中间隔着宽阔的扶手台,几乎没有能肢体接触的可能。
但何语霜还是有些紧张。
以前面对别的男人她从来都游刃有余,但霍深不是别人,他可是霍深啊!
哪怕只是和他单独待在这样密闭的空间,何语霜都觉得自己有点浑身发软。
她还没找到合适的话题,霍深反而随口问了几句。
比如何语霜的家庭情况,和何姝妤感情如何。
何语霜隐瞒自己母亲小三上位的事实,选择性说了几句。
末了,为了表现自己姐友妹恭,又特意加了一句:“姐姐身体不好,常年出入医院,真的很令人心疼。”
霍深想起何姝妤那还泛着青紫的手背,眉头皱了皱。
何语霜时刻关注着霍深的表情,还以为是霍深不喜欢听何姝妤的事,连忙想要转移话题:“不过姐姐现在结婚了,有姐夫照顾她,我们也能放心了。说起来,霍先生有心仪的女子了吗?”
“没有。”霍深表情越发冷淡。
瞎子都看得出来,何姝妤身边群狼环伺,恨不得人人都想从她身上叼下一块肉。
在这种前提下,她都还不愿意离婚,霍深实在找不到除了“何姝妤深爱顾清宴所以舍不得离婚”之外的第二个理由。
但显然,顾清宴喜欢的女人是何语霜。
何姝妤算是被双重背叛。
所以,何姝妤找到他,只是为了报复吧!
霍深隐隐觉得自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但这个真相让他浑身都绷紧了,一股气憋在心头,无处发泄。
他觉得恼怒,这么多年的清心寡欲,居然栽在了一个体重只有他零头的女人身上。
算了,他想。
反正他已经和何姝妤划清界限,以后不再往来了。
但他这个念头不过维持了一个晚上。
次日,他刚睁开眼,就看到手机里静静躺着一条讯息。
发件人来自何姝妤。
要来吗?
紧随其后的,是一条定位。
霍深面无表情地关闭手机,只当没看见。
他如往常一般洗漱,服装都是提前搭配好的,但是他穿上之后,突然又觉得有点不合适。
美术馆这样的地方,穿这套西装似乎太正式了一些?
他想了想,换了另外一套休闲一点的。
等他抵达美术馆时,何姝妤已经到了有一会了。
“你别多想,我并不是对你上心。只是既然要结束,那你送的礼物我也该还给你。”霍深表情高冷。
何姝妤有些诧异:“礼物?什么礼物?”
霍深将手中卷成一卷的素描纸递过去。
“哦,是这个呀。”何姝妤反应过来,接过画,缓缓展开。
霍深曾经当过她的模特,在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何姝妤笑眯眯地问。
她身上并没有攻击性,霍深却像是溃不成军那样,警惕地退后一步,移开视线,语调生硬:“不记得了。”
何姝妤便体贴地提醒:“就是在这个美术馆哦。”
那是前不久的毕业季,何姝妤接到资助过的学生的电话,邀请她参观自己的毕业展。
正好何姝妤的朋友对此也有兴趣,两人便相约一起。
场馆设置了绘画区,何姝妤临时起了兴致,干脆也坐下来拿起画笔。
周围人声鼎沸,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朋友突然撞了撞她的胳膊。
画笔一歪,那幅即将完成的画顿时成了残次品。
朋友顾不得何姝妤皱眉,只诧异地挽着她的手臂低声惊呼:“霍深?他怎么也来了?”
“霍深是谁?”何姝妤顺着朋友的视线看过去。
正好迎上霍深的目光。
很神奇的感觉。
人潮汹涌,偏偏这个人遗世独立。
朋友小声解释:“就是旗下业务几乎囊括了我们所有衣食住行的那个霍氏,霍深现在是掌权人,海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他日常出行很低调的,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他。”
朋友说着,又看到和霍深走在一起的公子哥,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展馆的负责人原来是席之屿啊,他和霍深是发小来着,怪不得呢。”
何姝妤很少参加圈子里的聚会,对人物关系也不了解,但基本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霍氏是个庞然大物,海城前些年扩建了一个人工岛屿,土地所有权就是被霍氏拍下,重新规划,将旗下所有的业务线都搬了上去。
何姝妤以为这样的商业帝国掌权人,应该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中老年。
没想到会这么年轻。
她收回视线,看着画中残局。
“姝妤,你在想什么呢?哎呀,是不是我刚刚把你画笔撞歪了啦?”朋友看着那幅画,很是可惜,“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何姝妤起身,取下画,随意撕毁,扔进垃圾桶。
朋友还想道歉,电话响起,她对何姝妤比了个手势,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何姝妤顺着人 流,最后在一副油画前站住脚步。
这是她资助的那位学生的毕业作品。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丝滑的嗓音:“喜欢这幅画?”
何姝妤没有回头:“说喜欢不太准确,更多应该是欣慰吧。”
欣慰于那个孩子没有埋没自己的天赋,终于走出自己的人生。
霍深的视线深深地落在何姝妤的侧脸上。
“不过,你毁了我一幅画。”何姝妤突然转身,仰头看他,“下次,记得要赔给我。”
何姝妤当了二十几年病秧子,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催着出院。
原因很简单,顾清宴和何语霜都需要借她的名头约霍深。
毕竟名义上是为了感谢霍深的帮助,何姝妤这个当事人自然要出席,才算是对霍深最大的尊重。
霍深很难约。
顾清宴给霍深的秘书前前后后打了三次电话,终于得到了“霍总周末有空”的消息。
他原本是想订个清幽的餐厅,或者约一次高尔夫,但秘书说霍总周末不想出门。
顾清宴试探地问了一句能否上门拜访。
秘书说可以。
他差点惊叫出声。
也不能怪他大惊小怪,霍深此人对自己的隐私非常看重,公开露面时都是尽量低调,若他不想见你,你就是绕地球一圈都找不着他。
能亲自去霍深的家中拜访,这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荣耀。
顾清宴和何语霜精心准备了好几天,终于在周末当天,三人一起坐上了车。
何姝妤穿着一身舒适的棉麻长裙,不施粉黛,慵懒地坐在后排。
顾清宴很是不满:“你好歹也打扮一下,你上周参加晚宴时穿的那身旗袍就不错。”
何语霜赶紧开口:“姐姐身子还没恢复好呢,女人收拾打扮也很需要精力的,姐夫你就别折腾姐姐了。”
她巴不得何姝妤打扮得再简单点,最好直接披个蛇皮口袋算了。
否则怎么能衬托出她的出水芙蓉?
何姝妤的手背还有一些青紫,那是扎针之后留下的淤痕。
她垂眸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毛细血管,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宅占地很大。
车子驶进大门之后,又开了十几分钟,才正式抵达中式庭院正门。
霍家的管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车子停下,便微笑着过来开门:“顾先生,顾太太,何小姐,里面请。”
顾何两家都不算穷的,何姝妤的母亲更是出身书香世家,三人都见过不少世面。
但霍家是真正传承百年的老牌家族,底蕴不是顾何这种新贵能比的。
“三位请稍等,先生有点小事,很快就过来。”
佣人给三人奉了茶,顾清宴抿了一口,何语霜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
何姝妤等得有点不耐烦,刚想起身,就看到霍深出来了。
“抱歉,久等了。”
顾清宴和何语霜立刻站起来:“没关系,是我们叨扰了。”
何姝妤慢了一步,刚要起身,就被霍深叫住:“顾太太体弱,不必在意这些虚礼。宋管家,给顾太太再拿个垫子过来。”
“谢谢霍先生体贴。”何姝妤接受得很自然。
今日的拜访,大家各有心思,不过是借着何姝妤的由头。
所以在顾清宴和霍深相谈甚欢之后,何姝妤就借着上洗手间的名义,悄声离开。
霍宅很大,洗手间的位置也是七拐八拐。代领她的佣人是个年轻的姑娘,脸盘圆圆,很喜气的模样。
何姝妤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便笑着和对方聊了几句。
从洗手间出来,佣人问何姝妤要不要去喂鱼。
“家里老太太可喜欢喂鱼了,咱们池子里那些锦鲤,又大又肥,可漂亮了!”
何姝妤不太拒绝:“会不会不方便?”
“方便的,您是先生的贵客,先生说了,您想做什么都可以。”
何姝妤喜欢有生命力的事物,一把鱼食下去,池子里的锦鲤们凑做一团,鱼尾溅起的水花滴落在她的裙摆,她轻笑一声,又洒了一把。
霍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一会,随即才上前,将手中的披肩搭在何姝妤身上。
何姝妤抬眸,眼底还有未曾消散的笑意。
“起风了,当心着凉。”霍深抬起何姝妤的手,指腹轻轻蹭过手背的青紫,眉头皱起来,很是不愉快的模样。
“霍总,注意分寸啊。”何姝妤想抽回手。
霍深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下一秒却是直接抱起何姝妤,将她放置在凉亭的椅子上。
何姝妤:就知道这人把会面的地点定在自家,心思不纯!
霍深在何姝妤的对面坐下。
何姝妤还想扭头去看那些肥肥的锦鲤,霍深捏着她的下巴,不准她转移视线。
“你有什么打算?”霍深问道。
何姝妤一脸无辜:“什么什么打算?”
霍深皱眉:“你没看出来你的丈夫和你名义上的妹妹关系不伦?”
“看出来了啊。”
“你不介意?”
“当然不。”何姝妤耸肩,“人都是喜欢追求刺激的,你明知我有家室还和我在一起,不也是同样的道理?”
“你拿我和顾清宴比?”霍深语调很沉。
“怎么?你是想说,他比不过你?”何姝妤笑眯眯地托着下巴,一双猫眼目不转睛地勾着霍深。
霍深有些气闷。
这个女人就是吃准了他拿她没办法。
“你尽快和顾清宴离婚!”他干脆说出自己的打算。
何姝妤不解:“为什么?”
“你要我当小三?”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你也可以选择,和我划清界限,不再来往。”
霍深面无表情地盯着何姝妤。
久居高位,霍深的气场不是普通人敢直视的。但何姝妤就是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
良久,霍深懂了:“你是在欲拒还迎?”
“当然不。”何姝妤摊手,“这是我最诚恳的建议。”
“你在我和顾清宴之间,宁愿选择他?”霍深说,“何姝妤,你的眼光很差。”
“可我离婚了和你在一起,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呢?”何姝妤无奈摊手,“我承认,你确实很优秀,很厉害。但你忘了吗?霍先生,我命不久矣了。”
霍深呼吸一滞。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也调查过我的背景吧。我能活到今天,全靠药保着。你仔细闻闻,还能闻到我毛孔里透出来的中药味。
“对于一个没几天日子的人来说,名啊利啊权势啊地位啊,都是虚的。你这家很大,园子也确实好看,但你觉得,我有心思去欣赏园子的美景,有精力去管理偌大的后院吗?”
霍深看过何姝妤的病例,当然知道何姝妤身体不好,但也远没有她自己说的这么严重。
但他很不喜欢何姝妤这种语气和态度,仿佛她的生命不值一提。
“何姝妤,我再说一遍,我不当三。”霍深双手抱胸,“如果你不愿意和顾清宴离婚,那我们就此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