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柏谕话音刚落,应梦珠就见保镖一巴掌抽在何美惠脸上,退伍特种兵手上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就这么一下,何美惠的脸立刻肿成了猪头,吐出口鲜红的血来。活了这么多年,...

几乎是柏谕话音刚落,应梦珠就见保镖一巴掌抽在何美惠脸上,退伍特种兵手上的力气可不是开玩笑,就这么一下,何美惠的脸立刻肿成了猪头,吐出口鲜红的血来。
活了这么多年,何美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整个人都被打懵了,然而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巴掌一个接一个,很快,何美惠的整张脸都没法看了。
应辰在旁边想要拦着,却又惧怕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只能看向应梦珠,“梦珠,你快让他们停手吧,美惠都要被打死了!”
应梦珠眼睫毛不停地抖动。
她清楚地看见何美惠的血从脸上滴落,在地面上溅开一朵又一朵血花,从前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何美惠,此刻却跪在她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梦珠!”应辰又叫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柏先生。”应梦珠小声说:“再打就真的死了。”
柏谕瞥了眼何美惠,想说暂时死不了,但看应梦珠脸色雪白,他皱了下眉,保镖停手,恭敬地站到一边,应辰忙去把何美惠扶起来,哭天抢地。
应梦珠扭过头不去看,何美惠那张乱七八糟的脸让她有点想吐,也不知道是不是孕反。
“你的东西呢。”柏谕问。
“......还没收拾好。”应梦珠道:“我现在去。”
应辰和何美惠这会儿应该也没有功夫拦着她了。
应梦珠蹲在地上看着那堆机器人尸体发呆。
“你就住这种地方?”柏谕弯腰进来,看了眼这个小小的,可能连五平方都没有的杂物间,评价:“像个狗窝。”
应梦珠抿紧唇,说:“收拾得很干净的。”
“干净的狗窝。”柏谕从善如流。
应梦珠:“......”
应梦珠在心里偷偷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虽然在柏谕看来,白沙湾这套别墅也是个小房子,但不至于连一个像样的房间都给不了应梦珠,明明应梦珠给应家带来了很多好处才对。
要不是有应梦珠左右逢源,应家那个小公司早就倒闭了。
想到应梦珠非要来收拾什么东西......难道她是故意的,就为了给他唱这出苦肉计?
柏谕转眸,想要从应梦珠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结果只看见她蹲在一堆垃圾面前,一边往袋子里装垃圾一边掉眼泪。
“?”
“我家不是废品回收站。”柏谕冷声道。
应梦珠仰起头,“这不是废品,是......”
她没忍住哽咽,擦了把眼泪,“是我的毕设。”
毕设对一个大学生来说有多重要,柏谕自然是知道的,他打量了一下那堆垃圾,“什么东西?”
“一个机器人模型。”应梦珠乖乖回答,她垂着脑袋将那些精密的零件和电路板捡出来装好,眼泪不小心滴上去了,她又赶紧用衣服擦干净,看起来很爱惜的样子。
她是水做的么。
柏谕想。
一直哭也不怕脱水。
之前在游艇上,她好像也是哭了一整夜,那时候柏谕中了药,意识不太清醒,他记得自己好像哄了两句,没什么作用,干脆就把人嘴捂住,哭声就变得断断续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么娇弱的一个人,柏谕没想到她会逃跑,第二天醒来身边空空如也,他点了支烟,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看来他还是太温柔,否则她没力气逃走。
“天钥名下有家子公司,叫做长则。”柏谕道:“专做智能机器人和AI方面,我会联系人帮你看看这东西还能不能修好。”
他半蹲下身,用拇指擦去应梦珠脸上的泪水,啧了一声,“所以别哭了,哭得人心烦。”
应梦珠呆呆看着他,“长长长长则?是我知道的那个长则科技吗?”
柏谕:“应该没有第二个长则科技。”
长则科技可谓是C国智能机器人方面的执牛耳者,应梦珠之前跟导师去参观过,看得她眼花缭乱。那时候她并不知道长则科技属于天钥集团,也不知道自己会和天钥集团的太子爷扯上关系。
如果说还有谁能在答辩之前将她的毕设修复好,应该也只有长则科技有这个实力了。
“谢谢您。”应梦珠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非常感谢。”
柏谕:“你现在对我唯一的感谢方式就是立刻收拾好东西,然后离开这个干净的狗窝。”
应梦珠觉得狗嘴里也不是不能吐出象牙的,起码现在她觉得柏先生是个好人。
她将机器人模型的残骸收好,拉开小小的衣柜,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叠好准备带走,柏先生纡尊降贵地在她的小床上坐下,冷眼看着,“你带着这些破布干什么,我家里不缺抹布。”
“这是我的衣服。”应梦珠说。
柏谕:“除了衣服还有什么。”
应梦珠拿过自己放在家里的几本专业书,还有一些论文资料,她的东西真是少得可怜,半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书和资料拿走。”柏谕拎过她的包,警告道:“你要是敢带那些抹布去我家——”
应梦珠的小房间从来没有迎来过柏谕这样高大的客人,整个房间都像是被挤满了似的,全是柏谕身上水生木的气息,尤其有压迫感。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柏谕的手却还是敲在了她脑袋上,道:“等你孩子生完了,我就把你吊起来,腿打断。”
应梦珠:“......”
别人说这种话肯定是开玩笑,柏先生说那就肯定不是开玩笑。
她不敢去拿抹布......衣服了,跟在柏谕身后出去。
应辰何美惠站在门口,明明是自己的家,却不敢进去,见到柏谕出来,何美惠哆嗦了一下,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柏谕自然也不会施舍给她多余的眼神,将东西扔给保镖,对应梦珠道:“上车。”
应梦珠点头,爬上车,应辰没忍住,上前一步:“阿妹,你真要走?”
应梦珠好久没听见他这么叫自己了,她看着应辰因为公司资金链断裂到处奔波而显得十分疲惫老态的脸,关上了车门。
迈巴赫扬长而去,只给应辰何美惠留下了一嘴尾气。
“这个贱人!”何美惠含糊不清地骂了几句脏话,她现在说话都困难,用力搡了一把应辰,哭着道:“看你生的好女儿!”
应辰的表情却若有所思,何美惠叫道:“怎么,那个衰女走了,你还唔舍得?”
“美惠,梦珠没准是有大造化。”应辰说:“我刚刚看那个男人就觉得有些眼熟,你没觉得?”
一口惊天黑锅砸下来,应梦珠整个人都傻了。
难怪今天柏先生一回来就不太高兴的样子,原来是以为她故意绝食。
“......您误会了。”应梦珠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没有那种意思。”
“不管你有没有,吃饭。”
应梦珠只好捏着勺子又吃了几口,但胃里翻腾实在是难受,她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柏谕,说:“柏先生,我是因为孕期反应,吃东西就想吐才会没胃口,不是您所想的闹绝食。”
“......”柏谕一顿。
“我要是再吃,真的会吐出来。”应梦珠把碗推开,小声说:“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问医生的,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柏谕:“。”
柏谕说:“我又没有怀过孕,不知道很正常。”
应梦珠点点头,“那现在您知道了,我可以不吃了吗?”
柏先生难得有些尴尬,虽然面上完全看不出来,仍旧矜贵而冷淡:“嗯。”
应梦珠连忙跑了。
跟柏谕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挺吓人的,希望柏先生只是回来拿点东西,很快就会离开。
在房间里待了会儿,应梦珠觉得有些闷,想去花园里散散步,估摸着这个点柏谕应该已经离开,便放心地出了房门。
她边走边想着毕设的事情,下意识转动手腕上的珠子,那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没成想手链戴得太久,绳子磨损严重,啪嗒一声,上面穿着的珠子掉落在地,滚进了旁边的房间。
应梦珠呆了。
这是柏谕的房间。
因为陈姨的叮嘱,她一次都没有进去过。路过的时候都会加快步伐,就怕会引起柏谕的不满。
但手链是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她从小就戴着,对她很重要。
门是虚掩着的,珠子离门口不远,而且柏先生已经走了,她偷偷去捡回来,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而且她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应梦珠做了会儿心理建设,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先谨慎地探出头,确认没人,这才推开门走进去,就在她弯腰要去捡那颗珠子的时候——
咔嚓一声,浴室门打开。
柏谕习惯了一个人住这里,出来的时候没穿衣服,只在肩上搭了条浴巾,水珠顺着流畅紧实的肌肉滑落,宽肩窄腰长腿,比例堪比国际名模。
那并不是泡在健身房里喝蛋白粉练出来的花架子肌肉,而是充满了野性和爆发力的线条。
应梦珠手里捏着那颗珠子,听见声音下意识抬头,男人的裸体瞬间撞入眼帘,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并且一览无遗。
柏谕站在原地,大概两秒后,他皱起眉,刚要说滚出去,就见应梦珠脸色一变,跪在地上吐得昏天暗地。
应梦珠,看着他的裸体,吐了?
柏谕冷着脸裹上浴袍,半跪下身,抓住应梦珠的胳膊:“你......”
应梦珠看了他一眼,吐得更厉害了。
柏谕:“。”
没想到有朝一日,柏先生也会跟“令人作呕”这四个字联系起来。
“对不起......柏先生。”应梦珠好容易缓过来点,脸色白得跟鬼一样,她怕自己弄脏柏谕,跪在地上爬开了几步,艰难地说:“我只是想要进来找个东西......我的珠子滚进来了。”
她的动作好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柏谕莫名有些不悦,“那你要找的东西呢?”
应梦珠摊开手,手心却空空如也。
刚刚一顿吐,珠子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了。
她有点慌乱。
珠子不见了,这下真是解释不清了,柏先生会不会怀疑她是故意的?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柏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孩子都有了,还装纯?”
应梦珠原本苍白的脸变得通红。
刚刚那个角度,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她那天晚上竟然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
柏谕挑起眉,大概也想起了游艇那一夜,道:“之前不是挺喜欢的,现在看见了吐什么?”
应梦珠不可置信,“我、我什么时候喜欢了?”
“不喜欢?”柏谕眯起眼睛,“不喜欢的话怎么那么大声。”
应梦珠没想到矜贵清冷的柏先生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粗俗的话,张了张嘴。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说不过柏谕的,但也不能就这么让柏谕泼脏水。
“我没有。”应梦珠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抿唇说:“是你记错了。”
“是么。”柏谕淡声道:“要不是你怀孕了,可以再试试,看是谁记错了。”
他忽然弯腰逼近应梦珠,英挺的眉眼好像大理石雕像,分外俊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应梦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医生说四到六个月可以同房,快要四个月了。”
应梦珠眼睫毛抖啊抖,半天只说出一句:“你、你怎么这样。”
她偏着头垂着眼,不敢去看柏谕的脸,身上的睡裙也因为刚刚的一番折腾变得凌乱,一双雪白纤细的腿跪在地毯上分外显眼,肩膀也从宽大的领口露出一截,身体还在细微地发着抖。
让人很有凌虐欲,想要看见她的眼泪,想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能成为海市知名的交际花,果然是很有本事。
“我怎样?”柏谕不仅没有就此放过她,反而又逼近了一些,“说清楚。”
应梦珠想要跑,但又觉得要是她现在跑了,绝对会被柏谕吊起来把腿打断,支支吾吾憋了半天,小声说:“你冇证据就咪冤戾人啊。”
“我哪里冤枉你?”
应梦珠双手抵住他胸口,阻止他逼近自己,“柏先生,我......”
然而她那点力气,对柏谕来说跟猫差不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两只手腕都擒住了,就在他靠近应梦珠的耳垂,想要说什么时,应梦珠忽然:“唔——”
她抓住柏谕的手臂,把被柏谕逼着吃进去的饭都吐了出来。
“。”
两分钟后,应梦珠坐在马桶上发呆。
她吐了柏先生一身。
柏谕一定会杀了她,还是碎尸万段的那种。
门被敲响,外面响起男人的声音:“应梦珠,出来。”
应梦珠觉得自己中学体考都没有跑得这么快过,甚至连鞋都跑掉了一只,但她顾不上这些了,满脑子都是不能被抓回去。
“柏总 ......”司机请示道:“我去把应小姐带回来?”
“不用。”
柏谕推开车门,挽起衣袖,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人逮住,直接扛在了肩上——他咨询过医生,孕早期这样扛没什么影响。
应梦珠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满脸绝望。
她甚至不挣扎了,反正没有柏谕力气大。
“怎么跑出来的。”柏谕单手扛着她,另只手捡起她跑掉的鞋,穿的还是拖鞋,真是智商不高。
但凡有点脑子,逃跑的时候都知道换双鞋子。
应梦珠不说话,柏谕也没有追问,到了车上,应梦珠默默把鞋穿上,看见座位中间放着一份检验报告。
结果出来了,柏谕是来抓她去做人流的。
“你倒是很确定孩子是我的。”柏谕道。
应梦珠还是闷不做声。
她当然确定了,她又不可能一个人搞出小孩来。
到了医院,不等柏谕动手,应梦珠自己就乖乖跟上了,后面好几个保镖,她想跑也跑不了。
又做了一番检查,医生确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进行手术,应梦珠耷拉着脑袋,偶尔点点头,看着很乖巧的样子。
“你真不要这个孩子啊?”隔壁心外的主任医师兼柏谕发小的樊医生听说了这事儿,专门过来看热闹,他打量着应梦珠,道:“长这么好看,生的小孩儿肯定也漂亮的。”
柏谕靠在墙边点了支烟,语气不冷不热:“生下来要是随她,高中都不一定考得上。”
樊宣笑眯眯道:“那又怎么了,你们柏家还养不起一大一小两个花瓶了?”
“是意外。”柏谕吐了个烟圈,声音淡漠:“我没打算留下后代,也不喜欢小孩子。”
“但我看她挺喜欢的。”樊宣抬抬下巴,“喏,都要哭了。”
柏谕转头看了眼,应梦珠眼睛里包着两汪水,要掉不掉的,谁看了都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难怪是海城出了名的交际花,确实有那样的资本。
“关我什么事。”柏谕收回视线,点了点烟灰,“手术结束我会给她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就算两清。”
樊宣啧啧感叹,“柏总真是铁石心肠。”
手术前一切准备事宜都已妥当,应梦珠往外面看了眼,触及到柏谕的视线,她针扎般缩回,跟着医生往里面走。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柏谕看见应梦珠伶仃的背影。
这扇门再打开时,他跟应梦珠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等等——”
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应梦珠懵懵地被人拉出来,她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被抱住了,对方语气不善:“柏谕,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柏谕啧了声,灭了烟,“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我的宝贝孙子就没了!”抱着应梦珠的女人看着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她身材瘦弱,脸色苍白,但是骂柏谕时中气十足:“你这个不孝子,生䊆叉烧好过生你!”
樊宣忙道:“伯母别激动,深呼吸,你这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呢。”
南愫冷哼:“手术做再好也无用,反正也要被柏谕气死。”
柏谕看向身后的几个保镖,“谁给太太通风报信?”
“你少拿他们开刀。”南愫不悦道:“你要是再敢带人家小姑娘来做人流,我就一根绳子吊死在家门口。”
柏谕:“......”
应梦珠还是第一次见到柏谕没辙的样子,不由得偷偷打量,结果被柏谕抓个正着,男人挑眉看着她,眼神很凶,吓得应梦珠又缩了回去。
“好了好了,不怕。”南愫拍拍应梦珠的背,又瞪了儿子一眼,和颜悦色道:“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你叫应梦珠对不对?那我叫你梦珠,梦珠,你想生下这个孩子,对吗?”
应梦珠犹豫了下,顶着柏谕的死亡视线点头。
“ 那就好。”南愫笑容越发慈祥,摸摸应梦珠的头,“我会跟柏谕好好说的,你安心。”
她叫樊宣带应梦珠去喝水吃点东西,转头就冷着脸对柏谕道:“你跟我过来。”
“坐。”樊宣拉开椅子,“有点乱,别介意。”
他给应梦珠倒了杯水,应梦珠拘谨地坐下,樊宣忽然道:“我还挺佩服你的。”
应梦珠不解地抬起头。
“柏谕那种灭绝人性的神经病你也敢睡。”樊宣道:“甚至怀了孕还敢找上门来,不管你想要什么,与虎谋皮,不怕自己被虎吃得骨头都不剩么?”
因为成长环境,应梦珠从小就对人的情绪很敏感,她感觉得出来眼前这位医生虽然客气礼貌脸上也挂着笑,但对她是轻蔑看不起的。
他应该是觉得她想要用这个孩子谋求巨大的利益吧。
应梦珠喝了口热水,没有回答。
樊宣:“你是哑巴么。”
“喂?”
“应梦珠?”
“......”应梦珠皱起细长的眉,“你又不是我老师,提问了我就必须要回答吗?”
“还挺有脾气。”樊宣嘿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对着柏谕发脾气。”
当然是因为不敢了。应梦珠小声嘟囔。
这时候南愫和柏谕回来了,南愫拉着应梦珠的手好好关切了一番,又说:“我已经教训过柏谕了。在孩子出生之前,他都会好好照顾你的,要是有什么需求,就跟他提,知道吗?”
应梦珠迟疑地点点头,对南愫说的“好好照顾”持保留意见。
柏谕道:“你该回病房了。”
南愫给了应梦珠一张名片,说如果被柏谕欺负了就打给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她还在住院,是强行跑来阻止柏谕的。
离开医院的时候,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到了地下车库,柏谕忽然停住脚步,看着离自己三米远的、小小一只的应梦珠,没什么情绪地问:“你想要什么。”
应梦珠抓紧了衣摆,“我、我必须要点什么吗?”
柏谕:“不然你大费周章地怀上我的孩子做什么。”
那明明就是一场意外,而且应梦珠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不过很明显,柏谕不相信。
应梦珠想了想,小声说:“那我要跟你一起住。”